“你打别人,你这个人太厚脸皮了,我要给陈管理长告你。”沈蜷蜷脑袋探出车窗,手指着那人大喊:“你要被关惩罚室的我给你说,你这种厚脸皮不准吃饭的我给你说……”
大汉不敢再有其他动作,那名男人也捡起自己掉在地上的空瘪口袋,快速起身离开。
“太不像话了。”沈蜷蜷坐回车内,愤愤地对褚涯道:“老是在打人,太不像话了。”
褚涯刚才还没留意到车外情况,现在看着那满脸惊慌的大汉,问道:“你收拾他了?”
“收拾了。”沈蜷蜷说着又探出头,“我要打你两尺子……那个人你又在干什么?你在抢别人的玩具?”
一名正在抢夺别人皮包的年轻人转过头,看见身后驶过一辆公交车,车窗内一名扎着小辫的幼童正怒视着他。
他立即大声骂道:“哪儿来的小杂——”
年轻人后面的话还没吐出来,就直直向后飞出,身体撞在铁皮屋墙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
褚涯用精神力将那人击飞后,把还在训斥人的沈蜷蜷拉回车内,再关上了车窗。
“这些人都是要被陈管理长惩罚的。”沈蜷蜷道。
“嗯,他们都会受到惩罚。”
沈蜷蜷又看向坐在右边那排座位上的布偶熊:“你看见了吗?那些抢花的也会这样。”
“嗷!”布偶熊指着褚涯背包,表示里面那朵花不是自己抢的。
“有些抢花的是后面没抢,可是开始抢了的,还把花抢烂了。”
布偶熊没有做声,黑狼余光瞟着沈蜷蜷,见他说完这句又盯向自己,立即吼了一声。
沈蜷蜷道:“我知道的,你没有抢,你不像有些人,不,有些浣熊那样,你是好大汪。”
有些浣熊只假装没听见,扭头看着窗外。
公交车在某个站点停下,褚涯二人下了车,在一条巷子里穿行十来分钟后,停在一栋灰扑扑的铁皮屋前面。
“刘院长给你的地址是这儿吗?”云拓问。
褚涯点点头:“他说许忘铎住在科萨区宏明街五子巷16号。”
云拓看了眼铁皮屋上的门牌号:“地址没有错,的确就是这儿。”
但面前的铁皮屋大门紧锁(),门板和窗台上积着厚厚的尘土?(),像是久未住人的模样。褚涯探出精神力从门缝进入,看见屋子里的家具上也有了一层灰尘。
褚涯心里直往下沉,云拓道:“门锁都是完好的,人肯定没事。临亚城就这么大,就算他搬去了其他地方,我们也肯定能找着人。”
褚涯看见墙边衣柜里没有半件衣物,终于松了口气:“是的,他人没出事,只是没有再住在这里。”
旁边屋子出来个老头,一脸警惕地盯着两人,接着又要返回屋内。
“请问——”
老头迅速后退,就要关上房门,褚涯手疾眼快地将门抵住。
“别害怕,我们不是坏人,只是想向您打听点事。”
老头满脸戾气地回道:“别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褚涯一直抵着门,语气和神情依旧温和:“就耽搁您两分钟,问一点事我们就走。”
老头连接用力,门扇却丝毫不动,只得不耐烦地道:“要问就快点问。”
褚涯指着旁边的屋子:“住在这里面的人去哪儿了?”
“不知道,我不认识。”老头恶声恶气地回道。
“那您总知道这屋里的人多久没回来过了吧?”
“也不知道,没注意过。”
云拓走了过来,将一张卷起来的纸币塞进老头的衣兜:“你最近见到他是什么时候?”
老头低头看了眼,目光依旧充满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