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沉默了几秒,在卯之花感觉垂向地面的头已经快要抗拒不了地心引力越来越靠近地面时,听到头顶上方传来近似叹息或者更多是抒发闷气的叹气声,随后,朽木稍微清冷的声音响起:“你的灵压,怎么会事?”卯之花自从醒来后,先是被浮竹进入的勇音义骸所吓,然后向冬狮郎认错,接受朽木的邀请,一直担心着露琪亚任务失败的事情败露,没有时间去想到自己灵压微弱改变的事实。这一下听朽木提起,匆忙抬起头,正对上朽木投注在她身上关切眼神。呆呆的望着朽木白哉,卯之花在他那样少见的眼神下,心口突然加快了跳动的速度,面上也不自觉地爬上了红晕。朽木并没有意识到自己此刻的关切眼神,只是盯着卯之花等待她给与答案。
还记得那一日,听说她被蓝染抱回四番队。莫名的,心中涌上的焦急以及想要见她的心情无论如何也压制不了。放下番队的文书和对面正等待他批准去现世驻守的恋次,在恋次之前用瞬步冲入四番队。当时,那样的心情,现在想来,都觉得胸口是发痛,似乎有什么要奔泻而出。有多少年了呢,没有感受到心绪的波荡,好像在绯真走后,那种害怕会失去而日夜不宁的心情再不曾有过。
'什么时候啊?卯之花你竟然能够牵动我的心了?'那两日坐在四番队的厅室内,跟蓝染比拼着灵压时,脑海中一次次闪过与她执杯饮茶的画面,甚至还有几次想到了绯真病重那夜去找她时,她稚嫩的脸庞和并不稚嫩的身体……
也正是被害怕失去她的情绪所引导,两人都做出了让步。他与蓝染,都知道那个披着勇音义骸的刻意从他们面前端着汤药走过还轻咳一声的人是谁。但是,当时只能是他,只能是他照顾卯之花。她改变了的灵压,就算旁人没有说,他也知道那是怎么会事,当年的夜一和喜助那么费尽心思的研究虚的死神化,作为贵族世家的下一任家主,手中有关的情报可是积累了一桌的。当然,在那些情报中也看到了频繁提到的那个名字卯之花烈。娶了绯真后,一心想给她幸福,虽然知道卯之花烈就是绯真的妹妹,但是眼见她不愿承认,他也就不点破。绯真临死之前的托付,他答应了,所以一定会做到。'照顾她的妹妹,不只是露琪亚也包括了卯之花。'
朽木一开始这样解释着自己多余的关心。所以,与蓝染默契的达成协议,每日去四番队,表面上在拼灵压,实际上却是不时撇向门外,有人向内院走去,灵压顷刻加大,'少一个人知道就少一分风险。'一边这么想一边应付着蓝染的灵压,还要同时压抑下心中对浮竹此刻在对她做什么的妄加猜测。'真的很不像自己。'她昏迷的短短两天时间,如几百年一般的难熬,从午夜到清晨,他都是悄悄的在四番队的围墙上度过。谁能想到呢,六番队的队长,朽木家的家主,丢下文书,抛开长老会议,独自站在四番队的围墙上,猜测着卯之花何时会醒。还会不时遇到另外一个身影,而两人都默契的装作没有看到彼此。
邀请她来朽木家休养,若说是那个人的决定倒不如是自己的意志。听说她清醒了,心急火燎的踏进自己已经熟悉无比的内院,却对上她疏离的话语和急于摆脱的眼神。再加上她对着浮竹那高兴的笑容,心中如翻江倒海一般,却还要装作不甚在意,一句简单的好好休息之后,就强迫自己不回头的转身离去。
这样的难受,竟快要比上失去绯真时一样让人不能呼吸。以至于戌时的长老会议,朽木白哉也一直处于心不在焉的状态,直到听到那个人要回来的消息,才稍稍抬抬眼,有了一些重视,再听到他这次回来是为了自己与卯之花结亲的事时,那一刻竟觉得心脏重又开始跳动,在失去绯真多年后,这样的感觉……
就在长老们七嘴八舌的分析着跟四番队队长结亲的利处时,他恍然大悟了,那是喜欢,不,或许是爱吧。这样想着,当夜就迫不及待的来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