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枪还在身上吗?”
羽蕊反射性的摸摸腋下,尽管她可以感觉到枪套。“在。干嘛?”
“那我就放心了。你还没有被开除,你仍然有保护我的职责。”他俯规她。“还是你已经恨我入骨,巴不得拔枪暗算我?”
“我不会杀你的。”她学他一样举起手遮蔽阳光,仰视天空的鹤群,然后视线回到他身上。“我不恨你。奇怪,是吗?”
“看从哪一方面来说。”
她好半晌没作声,只是注视着海面,和藏青色的天空。
“我答应。”突然她说,低下头凝视随潮水游移的沙砾。
沈飞无声的诅咒。“很好。”他刻板地说:“从现在起,直到举行婚礼,你一刻也不要离开我的视线。”
她仰起头。“你认为我在敷衍你,一离开这,我就会改变主意?”
“你似乎忘了,被困在这的是我。不,你不会变卦。不为别的,为了你妹妹和你朋友,你也不会置他们于不顾。”
“那么……”
“待在我看得见你的地方,不应该太困难。你本来就是来”接近“我的,不是吗?”
他赢了,可是他非但没有高兴或得意的样子,语气反而充满讥讽和辛涩。羽蕊不解地皱皱眉。
“车库有辆吉普车。”她说:“或许我们可以找找屋里有没有钥匙。”
“我找过了。”他摇摇头。“你的朋友送你来为我松绑,却把你留下和我困在一起。这算怎么回事?”
羽蕊最初一心一意要找到他,确定他平安无事,没想那么多。
“等等,凯斯给了我一串钥匙,其中说不定有一把是车子的。”
“你倒是对你的朋友很有信心。”他咕咚。
回到屋前,他停住。“你去试运气吧,我找我的衣服。”
她无法打开车门,那些钥匙其实也不像车钥匙,她只是抱着一丝希望。沈飞来车库时,她沮丧的靠在车门上,思索不出个所以然。
“看起来你也被设计了。”沈飞说。
他看上去却是十分怡然自得的。“你不认识他们那些人,他们……有些古怪得迷糊。”
她把视线自他结实宽阔的胸膛拉开,移向他的脸。“你没找到你的衣服?”
“你的朋友似乎对他的打结技术没多大自信,怕我自行挣脱逃掉,显然是把我的衣服给统统带走了。我光穿著内裤自然不能去其它地方。”
“衣橱里应该有凯斯的衣服吧?”她走进车库通往厨房的侧门。
“原来他叫凯斯。你不必麻烦了,我全部看过,每个房间的衣橱都是空的。”
羽蕊不肯死心的还是一一打开它们,沈飞则悠哉游哉跟着她一个房间走过一个房间。
“你说他们迷糊,我看他们精明得很。”
“你不明白。昨晚他们手忙脚乱的连我也弄昏了,巴伯事后紧张得猛喝酒,他们一起责怪他。他们没人知觉到他们闯了大祸。”
室内突然洋溢着沈飞爆发的笑声。不知不觉地,羽蕊也微笑着。
“事后喝酒?为什么?”
“巴伯就是这样的,我也不懂他的异常行径。”
“这个巴伯是做什么的?”
“他是芙莲的同事,也是外科医生。”
她没有觉察的让他拉着她的手在客厅壁炉前的地毯并肩坐下,背靠着沙发。
“芙莲是你妹妹吧?”
她点点头。
“你们长得一点也不像。”
她隔了半晌才说,“我们是同父异母的姐妹。”
“哦,你提过你母亲的第二任丈夫。你母亲在哪?”
羽蕊的目光飘远。“她……在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