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凌驍的臉當時很黑。
曼曼的笑容卻很燦爛，還拉著我的胳膊，小聲說：「怎麼樣，有沒有爽到？」
說真的，有點。
只是晚上在酒店裡，哭的卻是另一個人。
蕭寒景拿了卡給我們開了私人包廂。
本來一切都挺順利的，可是中途隔壁包廂的人找了很多公主，就弄得有些吵了。
曼曼只想帶著我們安安靜靜地吃個飯，所以聽著他們吵鬧，她受不了了，拉著我就要去找那些人理論。
但是不巧，我們還沒有推開隔壁包廂的門，他們先讓服務員打開了門縫。
隨後我就看到了江湛的臉，還有司凌驍。
原來，司凌驍不跟我們一起是和他有約。
我並不難受，只覺得這很正常，想跟曼曼說回去的。
可是我們剛轉身，正好聽到了一個男人跟江湛說：
「前兩年你真是瘋了……盯著一個女人玩兒！哥幾個都給你嚇壞了，以為你真的會跟那樣的女人結婚呢。」
我握住曼曼的手，想拉著她走。
但緊接著江湛說：「虞曼曼那個女人還是有些可取之處的，家裡的飯吃多了，在她那兒換換口味，很不錯。」
曼曼的臉色頓時變了，我對她搖頭，小聲說：「曼曼，我們先走。」
曼曼卻氣笑了，「走什麼走，我還想聽下去！棠棠，你放心，我還不至於現在就進去找他們麻煩。」
現在不至於，但是晚點就真的很不好說了。
我清楚地看到了曼曼臉上的殺氣。
太可怕。
裡面江湛的聲音還在繼續，「其實我也吃膩了。一種菜天天吃，都能吃煩了的！司凌驍，你說是不是？你當初對那個沈初棠也一樣吧？」
「你說她。」司凌驍點燃了一支煙，跟江湛一樣，臉上寫著散漫，「她剛成年我們就在一起，那麼久，換你們，你們膩不膩？」
包廂里瞬間一片鬨笑聲。
「哈哈哈，說的也是，一個女人天天吃，怎麼可能不膩呢！」
「哪怕天仙，我們天天看也要看煩了！」
「不過有一說一，你們兩個人的口味真不錯，那個沈初棠跟虞曼曼都是一頂一的美人。」
「我以前看沈初棠的時候，就感興趣了……只是凌驍說沒滋味兒，我才不敢碰的。現在可惜了……人都已經死了。」
不知道是誰突然跟司凌驍說：「她死這麼久，你到底想不想啊？你看到那個跟她那麼像的皇甫雲姍，有沒有興趣？」
司凌驍淡淡的笑了一聲，語氣冷漠，「一個玩物罷了，值得我想嗎？」
「既然在你們眼中，女人都是玩物，那兄弟我就說一句了啊……我想去試試虞曼曼，你們有沒有人阻攔。」
一個紈絝笑著問。
「想追就追唄。」江湛看了司凌驍一眼，隨即將他手裡的煙接過來，自己漫不經心地抽了一口，然後說：
「只要你們不覺得是破鞋！」
「哈哈哈……江湛玩過的破鞋你們就別惦記了……說不定已經千瘡百孔，沒有好的了。」
「對，要是那個沈初棠，我倒是覺得還能玩玩，江湛碰過的大家悠著點兒！」
他們笑得肆意張揚，把我跟曼曼當成了談資，毫不珍惜。
我本來不想進去的，可是曼曼現在忍不了一點委屈。
她也不管那麼多，拉著我就走進了包廂。
我們進來後，所有的人都不說話了。
幾個服侍男人們的公主甚至都忘記了倒酒，一度氣氛尷尬至極。
江湛跟司凌驍同時看著我們，兩個男人的表情也很耐人尋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