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有資格！」
我聽著他這句話，很難受，眼眶也發燙。
他總是說我沒有資格，可他知道我經歷了什麼嗎？
如果他知道，我曾經為了他坐牢，他還能說出這樣的話嗎？
到底，我還是沒有說出我經歷的那些事，我艱難地問他：「那你要我怎樣？難道真的要死了，你才會放過我嗎？」
司凌驍看著我，雙眼通紅，「你沒有資格結婚。」
沒有資格離開他。
「那如果我不結婚……你會放過我嗎？」我問。
我真的不想再跟他這樣無休止的糾纏了。
我不想看到他恨我的樣子。
「沈初棠，你就那麼喜歡其他男人嗎？」司凌驍突然問我。
「我喜不喜歡其他男人，有那麼重要嗎？這不會影響司總恨我，不是嗎？」
我如今在他身邊堅持著，其實也只是為了小石頭。
為了找到一個機會，能夠帶著小石頭徹底遠離這個是非之地。
讓小石頭在安全的環境下長大。
這些，我多想跟他解釋。
逼仄的車廂里里，我們突然都不說話了。
這一刻，我們誰也不說話，就像是在較勁一樣。
司凌驍捏著我的下巴，他離我越來越近，他就快要吻到我的時候，他的手機忽然響了。
是梁雅詩打過去的。
司凌驍頓了頓，到底還是接聽了。
我聽到梁雅詩帶著哭腔，「凌驍，你剛才怎麼可以為了沈初棠就拋棄我啊！你明明是喜歡我的。」
「我現在在醫院的頂樓，我突然不想活了……」
「我只想最後見你一面，你來讓我見見，好不好？」
司凌驍並沒有立刻回答她，反而死盯著我，唇角冷冷的一抿，低聲對我說：
「沈初棠，你現在可以求我。」
「只要你求我，我就會陪著你，不去理梁雅詩。」
他好像忘了。
很久之前，他親口跟我說：「有我在，你不用為任何人低下頭，不用求任何人。」
那個時候，他是我的光，他讓我在黑暗之中站起來。
可就是這個曾經讓我不要向任何人低頭的他，打碎了一切。
他也跟那些人一樣，逼著我做決定。
我壓下了眼淚，一字一句的說：「我不會求你的。」
司凌驍沉默了片刻，突然跟我分開。
他打開手機免提，對那邊說：「在頂樓等我！」
然後他沒有再看我一眼，起身，推開車門，讓陳默送我之後，他自己就去找梁雅詩了。
……
我回到司凌驍的別墅後，趕緊給虞曼曼打了視頻。
「曼曼，我到了，你們呢？」
虞曼曼看著已經睡著了的小石頭，輕聲道：「小石頭已經睡了，別擔心他。」
我嗯了一聲，趕緊把今天在醫院停車場的事跟虞曼曼說了。
「我真的不明白了，司凌驍到底想要什麼。既然有了梁雅詩，就不該再糾纏著你，讓你在她身邊。」
我覺得這大概就是因為太恨我了，「他更多的是想羞辱我吧。畢竟他誤會我當初跟著商時序傷害他。」
「他就是個瞎子。」虞曼曼罵完，忽然問我：「棠棠，當年你被警察帶走，沒有注意過他那邊有其他人嗎？」
我搖頭，「當時我昏倒了，而且你也知道，警察不允許我看外面的事。」
虞曼曼若有所思，「棠棠，你說當年是不是有人在藉助你的身份害司凌驍？」
「司凌驍說看到我本人，但我沒有孿生姐妹……」我也挺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