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見這個名字, 顧源就有些氣不打一處來, 上次他倆明明說好的交易,李逢春說不做就不做了, 這次來找他,想必又是有事相求。
顧源想也沒想,一口回絕:「讓他回去吧, 我沒空。」
正要掛斷電話時,助理又急忙補充說:「李先生還帶了一個十幾歲的女孩子, 他說……您可以不見他, 但至少見見那個女孩兒。」
聽到這兒,顧源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
十幾歲的女孩子, 難不成是……
「讓他在門口的咖啡廳等著,我馬上出來。」顧源立馬改口說。
趕到門口的咖啡廳時, 顧源一眼就看見李逢春那一桌, 更確切的說, 他是一眼就看見了正貼著李逢春說說笑笑的那個女孩。
「小婉!」雖然有十三年沒見了,但顧源一眼就能認出那就是自己的親生女兒。
李逢春早就用餘光瞄到顧源進來了,只不過他假裝沒看見,反而是更加用力的逗顧婉開心, 他知道只有這樣才能拿捏住顧源。
果然,顧源從進門開始眼睛就沒離開過顧婉, 徑直走過去就要抱顧婉。
可顧婉自打三歲起就沒見過這個爸了, 哪裡還認得,見顧源激動的要來抱自己, 顧婉害怕的躲在了李逢春身後。
「小春哥哥!這個怪叔叔是誰呀?」顧婉的手緊緊扒著李逢春的衣袖,一雙大眼睛又害怕又疑惑的瞅著顧源。
「我是你爸爸啊!」還不等李逢春說話,顧源先是激動的不能自已,搶先說。
結果可想而知,顧婉聽見一個陌生的男人說是自己的爸爸,她的臉上立馬換上了憤怒的神色:「你胡說!我爸爸是蔣凝冬!」
這話一出口,不光是顧源愣住了,就連面無表情的李逢春也是身子一怔。
兩秒後,李逢春淺淺的笑了笑,示意顧源先坐下,然後他朝向顧婉:「哥哥要和這位叔叔說幾句話,小婉先去那邊看會兒書,好嗎?」
說著,李逢春指了指不遠處的圖書區。
「好!」
顧婉本就喜歡李逢春,見李逢春這麼溫柔的跟自己提議,立馬樂開了花,也就把顧源的失禮忘在了腦後,蹦蹦跳跳的就去了那邊。
顧源一雙眼睛跟隨著顧婉的身影,他眼中的傷神早已被李逢春淨收眼底。
「咳咳,」李逢春故意咳嗽兩聲,喚回了顧源的神思,「今天來打擾您還挺不好意思的。」
「沒有的事。」顧源其實應該感謝李逢春,雖然女兒不認自己,但能見上一面就不錯了,畢竟自從離婚後,王曦月就不許他再見女兒,他對顧婉的思念不是外人能夠體會的。
想到這兒,顧源立馬反應過來,李逢春可不是那種沒事閒著做好事兒的人。
「你帶小婉來見我,是又有交易要和我做了?」顧源看向李逢春。
「什麼都瞞不過您。」李逢春笑起來,也不藏著掖著了,「我確實有個請求,我希望您可以動用您在h市的人脈,幫我調查出蔣謙鶴從前在h市做地頭蛇,混過□□,以及他做過的喪盡天良的事情。」
李逢春雖然有那一段錄音,但那再怎麼說也都是二十幾年前的東西了,更何況當事人徐宏烈的哥哥已經去世。
蔣謙鶴是個不好對付的老狐狸,況且他能夠在小河鎮中學坐穩十幾年的校長,手段肯定還是有的,他若是使出什麼法子脫罪,恐怕並不是難事。
為了確保萬無一失,李逢春必須,至少得找到其他更有力的證據,最起碼得上多層保險,才好去舉報蔣謙鶴。
聽到李逢春這麼直白的說出了目的,顧源都驚了一大跳。
他曾經也是h市人,十五歲開始混社會,隱約記得些,80年代末90年代初那會兒,當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