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樣各懷心事間,車子最終到了機場門口。
「我送你進去。」
蔣凝冬獻殷情似的又是給李逢春搬出行李箱又是給他拉上走,奈何李逢春根本不領他的情。
「不用。」李逢春一把從他手中奪過行李箱拉杆,拉上就要進去。
「……」蔣凝冬見他頭也不回的就要走進機場大門,更加的不知所措,他終於忍不住了,朝著李逢春的背影叫了一聲:「我們還能再聯繫嗎?!」
李逢春的身子頓了下,卻沒有要停的意思。
「小春……」蔣凝冬哽咽住,呼喚他的小名。
李逢春頓住,停了下來,隨後他緩緩轉過身,「我們已經分手了。」
……
這其中的意思簡直不要太明顯——分手了,就別聯繫了。
可蔣凝冬偏偏不信邪,他不信李逢春能夠做的這樣絕!
「當朋友也可以!」蔣凝冬的聲音帶上了祈求,「……當最普通……最普通的朋友……」
李逢春皺起了眉頭,表情更加的厭惡,他冷笑了一聲,「誰會和仇人做朋友?」
仇人……
看來李逢春真的,把他當作仇人了。
最害怕的情況還是發生了,蔣凝冬有些奔潰,他奔上去扯住李逢春的衣袖,「我們不是仇人!那都是上一代人的恩怨了!求你!求你不要……」
似乎是知道蔣凝冬接下來要說什麼,李逢春一把甩開了他的手,他惡狠狠的瞪著蔣凝冬,那眼神似乎要吃人。
「你厲害!你豁達!你可以做到愛屋及烏!我不能!我只能做到恨!恨你那個死老爸!也恨你!」
說完這些話,李逢春轉頭就走,沒再看一眼蔣凝冬。
蔣凝冬愣在門口,冬日的北風呼呼的刮過來,風乾了他臉上的淚水,只留下兩道淚痕。
他居然也有像一隻狗的一天。
蔣凝冬的心在滴血,當初,李逢春才是那條野狗,是他給了李逢春歸屬。
而如今,野狗長大了,便拋棄了他,還不忘反咬他一口。
原來也沒多愛吧?
原來,他只是把自己當作工具吧?
不然為什麼,他能夠對自己的祈求不為所動?
蔣凝冬失魂落魄的回到家,蔣茉香早就候在客廳沙發上等著他回來,一見著他,就直勾勾的盯著他的臉看,似乎是想從他的表情看出來情況是好是壞。
蔣凝冬面無表情,異常平靜的換好了鞋子,緩緩來到老媽身邊坐下。
而後他一句話也不說,自顧自的打開電視來看。
蔣茉香被他的這番舉動搞得莫名其妙,終於沒忍住問出口:「怎麼樣啊?小春他怎麼說?」
蔣凝冬本來在回來的路上已經調整的差不多了,這老媽突然又提起來,搞得他一下子就破了防。
他扔掉遙控器,捂著臉又哭了起來。
蔣茉香算是看出來了,心中頓時又是一陣陣的心疼,她輕輕攬過蔣凝冬的肩膀,將蔣凝冬抱緊懷裡面。
「不哭不哭,沒事的,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他一支呢?」
大道理蔣凝冬自己都懂,可要走出來談何容易?
現在他能夠做的,就是止不住的哭。
蔣茉香心疼壞了,卻也知道說什麼也沒用,只得抱著他輕輕的搖晃著,希望這樣能夠給他些安慰。
「他走了。」蔣凝冬說,像是小孩子告狀一樣的無助,「他之前百般不願去的轎特,他今天說走就走了……他根本就沒有那麼愛我……」
「……」蔣茉香聽到這兒,也是萬般的無奈,她儘量給李逢春找著理由:「也許他只是一時置氣,也許等他想明白了就會後悔的,也許過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