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背得下来的?”
我抱怨道,
“他讲都没讲过这篇,就算再有一节早自习也不够背吧。”
“前天就布置说利用昨天空闲时间来背了,只不过昨天你和卢奕上网去了而已。”
薛礼文此时也是关上书和我说话,看样子他应该是早已胸有成竹。
“允许错多少个?”
“一点都不能错。”
“要是错了呢?”
“抄三遍然后周六班会课重写。”
经过这两问两答之后我也算是明白了为何教室里的气氛如此紧张,也意识到了自己好像也已经火烧眉毛。
“或许我现在就可以开始抄了。”
我说着便拿出一个本子。
“并不,”
薛礼文叫住了我,
“写不到一半的会被叫到办公室背完才准走。”
“我的意思,”
我却是撕下一页纸的一角,
“是现在可以开始打小抄了。”
“你刚刚是不是说的梦话?”
正当我奋笔疾书,白兰一句话让我瞬间动作停止。
“哪一句?”
我转头看她。
“你说哪一句。”
她撇了撇嘴,然后递给我一张便签,然后说道,
“我突然想起了小叶刚刚说的话。”
便签上密密麻麻写着小字,如果不是得益于白兰干净整洁的书写,让我以这种大小来写字,估计考古学家来了可能都解读不了。
而内容则正是《兰亭集序》,一字不差。
“这是......”
我还有些不明白状况。
“本来是我留给自己用的小抄,只不过现在我已经背下来了。”
白兰回答,
“所以,拿给你用也没关系。”
“姐姐,你人太好了,你真是我的恩人!”
激动的我抓住白兰的右手手臂拼命摇晃,一直到她觉得烦了从肯松手。
之后我也是小心收起这张救命便签,生怕有一点损坏。
不过为了保险起见,剩下的几分钟时间我还是需要再熟悉几遍课文,免得操作过于频繁导致露馅。
上课铃声响起的时候,杨班慢悠悠地走进教室,然后将手里的一叠纸递给苏柳玉让她分发下去:
“这节课,我们先考试,作文不写,能做多少是多少。”
面对突如其来的变卦,班上一时唏嘘声遍起。
“怎么?有什么意见吗?”
杨班一屁股坐到讲台上,扫视一圈整个教室。
本来颇有微词的同学在这般威压下只能是闭了嘴,开始埋头看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