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进!”
来自走廊尽头的女声想将我手上的动作呵斥住,但显然为时已晚。
没等我再多看几眼,苏柳玉已经冲到我旁边一把将教室门抵住。
“你看到了什么?”
她厉声质问。
“我应该会死吧。”
我装作镇定,叹了口气。
“应该会的。”
见我这般从容赴死的样子,苏柳玉看了一眼教室窗口,然后倚靠在门上点了点头。
“你应该在门口的才对吧。”
我接着面无表情地说。
“是的。”
苏柳玉接着点头。
“那你......”
“我接水去了。”
她向我晃了晃手里的水杯。
“那我俩都会死吧。”
我倚靠在教室门旁边的瓷砖上。
“也许是的。”
苏柳玉说完,长呼出一口气。
她今天也是学校舞蹈的参与者之一,那身钢琴键短裙穿在她身上也是花枝招展。
“我说我没看到你信吗?”
我抬头四十五度仰望天空。
“我信没用的。”
苏柳玉摇了摇头回答。
“就不能去厕所吗?”
“我俩互相帮对方看着。”
“你先换?”
“我先换。”
近乎同时,我们门外的两人发出悲叹。
“我该怎么办?”
“不知道。”
“道歉管用吗?”
“不可能的。”
“你呢?”
“不知道。”
近乎同时,我们门外的两人再一次悲叹。
“你要不要进去看看?”
“我不敢。”
“那怎么办?”
“等死。”
近乎同时,我们门外的两人发出第三次悲叹。
教室前门在这个时候被从里面打开,我甚至都做好了滑跪的准备。
倒大不小的门缝里探出一个脑袋,与我视线相接,过了许久,才肯将自己的整个身子展现出来。
不得不说同样一套短裙在不同人身上确实能有不同的表现,此刻亭亭玉立的白兰腰身比例是平日里隔着臃肿校服难以想象得完美。
不过即使是现在这身白色露脐短袖,相比于刚刚映入我眼中的光景还是保守了太多。
我一个深呼吸,谁知白兰只是把头埋进苏柳玉的怀里,心怀愧疚的苏柳玉自然是不敢怠慢,任由着白兰投入自己的怀抱,而两人就这么以一个不敢见人的姿势离开了教学区。
我独自走进教室,窗子外面随风飘舞的柳条已经抽出新芽,发出“沙沙”的轻响。
两张椅子并不难找,也不算太重,但即使闭上眼睛,也难以强迫自己不去回想刚刚映入眼帘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