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你知道啊。”
荼蘼理了理头发,回头看了我一眼。
“不过为什么现在才开呢?马上都快到梅雨了吧。”
我于是也蹲在荼蘼的身边,开始仔细端详起这株荼蘼的花朵。
所谓“人间四月芳菲尽”,现在正是农历四月百花散尽的时节,可这荼蘼却还仍有不少花骨朵含苞待放。
荼蘼似乎很小心地控制着浇水量,仅仅是将泥土湿润之后便停了下来。
“因为啊,”
她话说半句,停顿了许久才转头对我笑道,
“荼蘼不争春,寂寞开最晚。”
说完之后,她捻起其中一朵,放在鼻前嗅了嗅,然后轻轻摘了下来,递到我眼前:
“现在才刚刚进入荼蘼的花期,这一朵是最早开出来的一朵,送给你了。”
从荼蘼手上接过这一朵荼蘼,我将其小心翼翼地捧在手心,仔细观察着中间的花蕊:
“那荼蘼的花期能到什么时候呢?”
“我不知道啊,也许三十岁,也许四十岁,反正肯定还有很长一段时间吧。”
荼蘼的回答让我一愣,但转过头和她对视的时候却忍不住笑了出来。
“是吗?明明现在就已经很美了。”
我重新将视线放回到手心的花朵上。
而荼蘼则又凑近了些,指着其他几朵盛放的花朵问道:
“你说的是哪一朵?”
“或许是心里那朵,或许是眼前那朵。”
手心的荼蘼被我放在鼻尖,
“亦或许,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