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陈小姐,你有没有感觉到沈总的变化,有些话说出来有些抱歉,在以前如果沈总想见你,他有一百种方法让你出现,但他没有,他没有强迫你做你愿意做的事。”
“所以我应该感激涕零吗?纪助你不觉得这话可笑吗?”
“抱歉。是挺可笑,但也是事实。”
陈静安直接了断地挂断电话,她猜到沈烈怎么想的,她就是不想他如愿。
电话是沈烈先打来的。
电话里他只是很平常问她在做什么,其实他们之间的交集太少,两个人本该是两道平行线的,是沈烈强行让他们有交集,但他们生活天差地别,聊天,聊些什么?
陈静安听出他嗓音异常,低沉干哑,想到纪弘提到他高烧不退,不肯看医生。
“生病了吗?”
“纪弘告诉你的?”
陈静安不置可否,又道:“既然生病就该看医生,你别硬撑着。”
电话那边低咳一声,她神经也跟着跳了下。
“多久了?”
“没几天。”
“烧多少度?”
“不高。”
“纪助理很关心,你听他劝吧。”
“你呢?”
“什么?”陈静安喉咙的收紧。
沈烈低低哑笑一声:“陈静安,你关心我吗?”
陈静安没回答,只说一句我希望你去看医生便挂断电话。
心乱如麻,她也不想去理。
正如陈静安所想,江城的确很小,所以当她跟朋友逛街时,朋友满脸惊喜捅了捅她,语气激动:“静安,帅哥,绝对188,有
() 没有腹肌不知道,但是那张脸长得真是要命啊!”
朋友是资深二次元,对颜值挑剔程度令人发指,能令她这样夸赞的,从小到大也没几个。
陈静安本能看过去。
隔着一条街,车流未停,她一眼见到衣冠楚楚的沈烈,身边是纪弘,以及其他看着商业人士,对方言笑晏晏,沈烈身形笔挺,隔得远,看得并没那么清晰,她看不出他是不是真病了。
“救命,他看过了!”
朋友忽地扭头,激动中又惨杂着社恐人士的矜持。
陈静安没移开,视线猝不及防对上。
这一眼,像是隔着千万重山。
算起来,两个人似乎已经快一个月未见。
既然已经撞见,就没办法不见面。
陈静安到酒店时,纪弘已经等在楼下,电梯里依然在向陈静安道歉,为上次的口不择言,她也没计较,毕竟他拿沈烈工资,也是为沈烈办事,无可指摘。
门是沈烈开的。
他换了身居家服,刚洗过澡,头发半干,额头的碎发贴着皮肤,有几分颓废感,脸上是反常的红,的确是一脸消瘦病容。
门被关上。
陈静安问:“看过医生了吗?”
沈烈离她很近,也许不够近,他往前,她便后退,抵上门板,两个人隔出一小圈空间。
他略低头,垂眼看她,恹恹的眸子里才有一点光。
“嗯。”
“医生怎么说。”
“说我病得有些重。”
“开过药了吗?”
“开了。”
“那些药?”
“只有一种药。”
“叫什么?”
沈烈却没说,肩膀耷下来,他笑意里松散又有些无赖,下颚轻抵上她的发顶,一个似有似无的拥抱。
“陈静安。”嗓音更粗粝低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