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她泪眼朦胧地看向秦永堂,“秦大夫你我相看不成便是了,你何必要说我师姐坏话,她替我找到您这样的男子相看,已经是我高攀,难道她对我还不算好吗?”
秦永堂一时语塞,这心里也不知是个什么滋味?
原来在她眼里,她竟然是高攀了自己,他这把年纪,还能被年轻貌美打姑娘肯定,心中自然是窃喜的。
时舟这番话,让秦永棠因为被韩空青和柳叶刀欺骗而愤怒的郁结心情,瞬间舒畅了不少。
秦永堂见她一派天真,还一副很相信韩空青的模样,不由压低声音:“时大夫,你师姐跟你姐夫真不是你以为的那种善心人,你能跑的时候还是尽快跑,千万不要跟他们多接触。”
“韩空青和柳叶刀可是会杀人的!”
时舟一顿,“不可能!他们能杀谁?”
秦永堂犹豫了一会儿,才咬牙说:“你师傅韩半山!”
时舟一听这话,顿时觉得一股凉气从头一直窜到了脚,让她整个人都凉了半截。
她开口:“秦大夫,杀人这种事可千万不要乱说,我师傅是病死的。”
秦永堂叹了口气,“你师傅确实有病了,且病入膏肓,但是你师傅的病还没到病死的程度。”
“你刚刚不是说,你师傅把你师姐的婚事定在了大游山当地吗?那是因为你师傅原本打算让韩空青继承大游山的那个医馆!”
时舟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她看着秦永堂说:“秦大夫,若真有这种事,他们又怎么可能让你知道?你可不能因为记恨我师姐和姐夫欺瞒你,就编排出这种话来吓唬我,我可是会信以为真的!”
秦永堂咬牙:“这本来就是真的。这事我本不应该跟你讲,但是我实在不想让你再被他们给害了。你我虽然无缘,但你跟我如实相告,就等于是拖我出了泥坑,我权当是报答你,才跟你说这些话的。”
“柳叶刀是我师弟,我跟他从前关系十分亲近,所以对他这人也算了解,他那人医术高明,但因为家里时代行医,自幼被夸赞,导致个性自负,他当初在京城替人坐诊,但因为三天两头跟患者吵架,最后是被东家赶出去的。”
“他在京城坏了名声后,便当了游医,到处游山玩水,后来不知怎的去了大游山,在那边救活了一个乡绅家的公子哥,在大游山当地有了点名气,还跟韩半山成了忘年交,从而认识了韩空青。”
“在韩半山不知道的时候,他得知韩半山京城有家医馆,便有意勾引,早跟韩空青有了首尾。这是他喝醉之后,在我们几个师兄弟跟前吹嘘说出来的。”
“他们二人来了京城后,经常有人说柳叶刀是吃软饭,柳叶刀自然不甘心被人这样说,便会喝些闷酒,他那人一喝醉,就在我们跟前说平日里绝不会说的话,一旦酒醒便会忘了自己说过什么,所以我们一开始都当他说的那些话是吹牛的。”
“就在前些日子,我们认识的一个药材商前往大游山采半药材,结果在那边听到了一些传言,说是本地的神医韩大夫病逝,韩家大宅被一把火烧了个精光,唯一的女儿远走他乡,韩神医留下的医馆被他的一个女弟子继承……”
“那药材商回来之后,无意中跟我说了这事,我才发现柳叶刀喝醉时跟我们说的那些话,竟然跟药材商听到的传闻完全对得上!”
“那把火是柳叶刀跟韩空青一起放的,因为他们得知韩半山的弟子要来奔丧,那弟子医术高明,他们担心韩半山不正常暴毙的事,被韩半山的弟子识别出来,为了防止事情败露,所以他们趁夜放火烧了韩半山的遗体以及整个韩家大宅,来了个死无对证!”
秦永堂的情绪有些激动,这些事他平日里是绝对不会跟人讲的。
一是不敢讲,二是无凭无据,讲了别人也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