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完的药包送回客栈。
明老爷趁机叫住了时舟,“时大夫,进一步说话!”
明彪抬头兴高采烈的看着明老爷,问:“爹,你要跟时大夫说什么话呀?”
时舟代替明老爷应了一句,“大人的事,小孩不要多问。”
时舟这句话一说,顿时让明老爷知道了时舟的态度,时大夫就是告诉他,她对明彪没有那方面的心思,请他放心。
明老爷的心情顿时变得十分复杂,他知道时大夫聪明啊,但没想到她通透到了这个地步,自己的话还没说出来,对方已经知道他想说什么了。
明彪抿了下嘴,背着药筐在前面等着,“那你们快点!”
时舟这才看向明老爷,微笑道:“明老爷这几日在通州,得了您和明少爷的不少帮助叫,我不知如何感激才好。我头回来通州人生地不熟的,若是没有您和明少爷出手相助,我现在怕是露宿街头了。”
明老爷张了张嘴,原本心里打好的腹稿,一句都说不出来了,这他还说什么呀?
时舟又笑道:“明少爷本质是个淳朴善良的人,只不过早先交错了朋友,由您和明夫人这样的父母悉心教导,相信他之后一定能成为一个顶天立地心怀仁慈之人。有幸结交到明少爷这样的好友,也是我在大游山的幸事之一!”
明老爷半响才点点头:“归根结底还是要多谢时大夫,若是没有你,我那傻儿子怕是到现在还跟在那何晨晖屁股后面,被人当枪使而不知道。”
“你与明家有恩,又是我那傻儿子的救命恩人,谈什么谢?在通州这点小事还不是举手之劳?”
明老爷没说别的,伸手指了指前方,“想忙了一天想必也累了,先回客栈休息吧。”
时舟点头笑了笑,跟明老爷并肩走向明彪,“明少爷,回去了!”
斗医大会最后一试即将开始,大会现场的场地被重新做了布置,最后一场的决胜赛中,义勇侯陈隋和知府林不闲等本地的达官贵人都被邀请观摩。
斗医大会的同一场比试,一般半个时辰之内就能完成,速度快只需一半的时间。
早些年陈隋也被邀请过,不过那时候陈隋觉得这不过是民间举办的活动,根本不屑参加,原本这一次也是不打算来的。
但他儿子小胖墩儿自打回来后,便成日在他耳边念叨时舟姐姐参加比试的事。
被他念叨的多了,陈隋多少也知道那个叫时舟的女大夫参加比试的情况,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还真的一路杀进了最终的决胜局。
这引起了陈隋的好奇,那丫头真的这么厉害?
不过能杀进决胜局多少是有些真本事的,总不至于众目睽睽之下,那些举办斗医大会的人作弊坏大会名声吧?
小胖墩儿就坐在陈隋身边,屁股上像装了个锥子,左摇摇右晃晃,伸着脖子就想看到时舟:“姐姐怎么还没来呢?”
就在这时,下头有人宣布,十名参与比试的医者进场。
时舟跟在一个陌生的男子身后,傻叉裘问中竟然被刷了?
时舟扭头看了一眼,果然在围观的人群中,一眼看到了站在距离她最近位置的裘问中,裘文中对上时舟的视线,快手撇开眼,昨日的问诊结果中,他开错了一味药,虽不至于让患者加重,但错了就是错了,最终的结果是他排在十三名,无缘进入决胜局。
他今天过来就是想看看,那个叫时舟的丫头到底能不能赢得最后的比赛。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裘问中又是不服气一个毛丫头,但心里又隐隐觉得那毛丫头的言行举止实在是合格大夫的做派。
性格沉稳,心性平静,无论遇到什么事,总能让人觉得踏实的敦厚感。
这种让人心安和踏实的气息,对于她的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