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的吃。”
边亭抬头看了眼靳以宁,没有推脱,拿起一块小蛋糕模样的东西,低头吃了起来。
蛋糕只比矿泉水瓶盖大那么一点,一口就能吃完,边亭一边吃一边想,这么小的蛋糕,该吃多少盒才能饱。
一旁的靳以宁靠在轮椅上,默不作声地打量着他,边亭吃东西的速度很快,但难得的是,并不粗鲁。
待边亭吃得差不多之后,他才开口问道:“要不要喝点什么?汽水?果汁?”
边亭嘴里塞着蛋糕,抬起头来,眼神里透露出了疑惑,不知是不是错觉,他觉得靳以宁说话语气,好像在对待小孩。
“还是牛奶吧。”靳以宁瞟了眼边亭衣领里露出的一截纱布,擅自替他做好了决定:“多喝牛奶长得高。”
边亭这下确定了,靳以宁确实是拿他当小孩无疑。
靳以宁当着边亭的面打了个电话,没一会儿,惠姨就端着牛奶进来了。
看见边亭在靳以宁的书房里,惠姨也有些惊讶。但她在家里工作这么久了,职业素养很高,把东西放下之后就退出去了,没有多问些什么。
书房里很快又只剩下靳以宁和边亭两个人,牛奶是热过的,冒着白茫茫的热气,托盘里还放着一小块糖。
靳以宁用目光点了点杯沿,说:“趁热喝。”
他的姿态闲适,语气很温柔,像是在喂路边的一只刚满月的流浪狗。
边亭没有推拒,端起了牛奶杯。
从某一个方面来说,边亭的心里素质极佳,在这奇异的情境里,他顶着压力,吃完了点心,也喝了牛奶。
见边亭吃饱喝足,靳以宁让惠姨进来把空杯空盘撤下去,又摇着轮椅,来到书桌前。边亭的目光也随着他移动,最后落在书桌上的两个玻璃罩子上。
“你来得正好,过来帮我参谋参谋。”靳以宁转身看向边亭,手指轻轻地在玻璃罩的紫檀底座上点了点,“过些天蒋董就要生日了,你觉得我送他哪件礼物比较合适?”
听靳以宁这么问,边亭仔细打量起了玻璃罩里两件的东西。左边罩子里的是一颗石头雕成的佛头,灰不溜秋,残破不堪,头顶还缺了一块。而另一个底座上,放着一座金色的秃顶老头雕像,以靳以宁的手笔来看,应该通体是由黄金铸成的。
边亭毫不犹豫地回答道:“黄金的。”
“哦?为什么?”靳以宁饶有兴致地问。
边亭发表了一个朴素的观点,“黄金比较值钱。”
不知边亭的哪句话逗乐了靳以宁,靳以宁开怀大笑起来。
边亭还是第一次见他这么笑,在边亭的印象里,这个人不是阴测测的皮笑肉不笑,就是笑里藏刀的冷笑,从来没见他像现在这样,笑弯了眼梢,似把窗外的日光,都装了进来。
“好,听你的。”笑容落下后,靳以宁的心情依旧不错,对边亭说,“既然礼物是你选的,那寿宴那天,你就和我一起去吧。”
寿宴
那尊黄金雕塑上雕的不是边亭以为的端着桃的秃顶老头,而是一尊寿星祝寿像。
蒋晟生日那天,靳以宁果真带着边亭去了,并不担心这个没见过世面的保镖给他丢人。
晚上的生日宴可以看作是四海集团一年一度的盛会,集团里有名有姓的人都来了,宴会就办在蒋晟家的主座大院,一张大红的主桌摆在正厅,剩余的几十张圆桌在前院里依次铺陈开来,场面颇为壮观。
当然,如果忽略掉大厅正中那个亮着七彩灯光,设计不伦不类的小舞台的话。
此时在台上摆臀扭胯引吭高歌的胖老头,就是四海集团的董事长蒋晟,经过靳以宁的授意,边亭捧着那尊黄金祝寿像走进正厅,在几百道目光的注视下,恭恭敬敬地把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