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连山正在专心开车,听靳以宁提起这件事,立刻说:“我正要和您汇报。”
大约在十天前,靳以宁的公司和家周围忽然出现了许多可疑人物,这些人像苍蝇一样跟着靳以宁,监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他们自以为行事谨慎,滴水不漏,其实早就露出了马脚,齐连山没费多少功夫,就摸清了他们是一个姓黄的老板的马仔。
这位黄老板早期是蒋晟的小弟,后来出去自立门户,依托着四海集团做生意,在港城也有一定的势力。
蒋晟死后的这段时间,就属他闹得最凶,不但自己大小动作不断,还撺掇其他人和他一起“占山为王”,给靳以宁找了不少麻烦。
靳以宁的下一步动作,就是要收拾他。
“今晨,那几个马仔被人五花大绑,扔在黄老板家门口。”齐连山继续说,“不知道是巧合,还是有人先我一步动手。”
“是谁做的?”这个消息倒是让靳以宁有些惊讶。
“不清楚。”齐连山说完,见靳以宁陷入沉思,立刻说道,“我会让人去查的。”
“没关系。”靳以宁摆了摆手,以他目前的境遇来说,这事太微不足道,不值得劳师动众。
他很快将这段小插曲抛到一边,重新拿起平板,示意齐连山开车。就在这时,一阵引擎轰鸣的声浪由远及近,瞬间就来到近前。
一个人戴头盔头盔,骑着一台重型摩托,横冲直撞地疾驰而来。靳以宁扭头看向窗外,恰好相交的视线,被茶黑色的护目镜阻断。
而镜片后面的那双眼睛更是像是瞎了似的,眼看马上就要撞上了,都没有半点减速的意思。
齐连山以最快的速度踩下刹车,但已经避不开了,这台摩托车如一颗小炮弹,一点不带闪躲地,直挺挺撞了上来。
“砰”,一声闷响,车头被撞出了一个大坑,保险杠飞出半截,“哐当”落地。而始作俑者已经一把油门拧到底,在环氧路面上驶出一个骚气的s形后,绝尘而去。
一切都发生在转瞬之间,等齐连山闭上张得老大的嘴,那个戴着头盔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地库中,连尾气都闻不到了。
“不是,这人有病吧,撞了车就跑?”齐连山一脸难以置信,他怎么也想不到,在自己的地盘上还能吃这样的亏。
“衰仔!”他气急败坏地掏出手机,就要打电话摇人,“我这就让人去拦,死仔包别想跑!”
靳以宁并不恼怒,他目不转睛地看着摩托车离去的方向,过了一会儿,才说,“不用,追不上了,报保险吧,我们换一台车。”
尽管眼下靳以宁的声望,比不得当年当四海集团二把手时风光,但开着只剩下半截保险杠的车出去应酬,实在是不成样子。
既然靳以宁说不追究,齐连山只得暂时放下那个造事逃逸的死扑街,打电话叫了个小弟下来收拾残局,自己换了一台不常用的车,送靳以宁去球场。
从公司开车到球场要走绕城高速,齐连山刚把车开进球场停车场,修车厂那头的电话就追了过来。
“山哥,情况不对啊。”电话里,小弟的声音慌慌张张,“我刚刚把车送去修理厂,检查之后发现,这台车的刹车片被做了手脚!”
“什么?!”齐连山大惊,刹车片被人做了手脚,这可不是一件小事,特别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小弟磕磕巴巴,转述了修车厂那边检查的结果,大概就是对方的手法十分高明隐蔽,车辆在低速行驶的时候,开车的人不会轻易发现异常,只有车速到达100码以上,才会导致刹车失灵。
据修车师傅说,这刹车片被破坏,至少已经三天了,齐连山是个很谨慎的人,每次开车前都会做例行检查,就算如此,他都没发现任何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