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爆炸的手势,“boo!”
同归于尽,玉石俱焚。
“听上去不错。”边亭头也不抬,手里的书翻过一页,他非但没有对靳以宁的危险发言提出异议,反而无比认真地说道,“让我好好研究研究,到时候怎么做才能确保万无一失,一击得手。”
这下轮到靳以宁愣住了,他以为边亭在窥见端倪之后,多少会说一些光冕堂皇的话,来劝他悬崖勒马,回头是岸。
但他没有,反而是一副铁了心一条路走到黑,就算是地狱也要和他一起下的冥顽不灵。
这是我想要的吗?靳以宁手里的动作停了下来,心里蓦地冒出一个念头。
我真的想带着边亭,一起万劫不复吗?他没有答案。
“对了,我听山哥说,下个月你要去。”边亭不知道靳以宁在想什么,扭过头来,努力看向他,“让我一起去吧?”
有一批重要的货即将在转口,需要靳以宁亲自去一趟。
靳以宁回过神,按住他的肩,不让他乱动,“如果我说不行,你就不去了吗?”
边亭回答得很干脆,“不会。”
靳以宁没有马上给出回复,放下手里的剪刀,也收起揶揄他的心思,看着地毯上两人的倒影,轻声问,“边亭,你想过自己吗?”
这个问题语焉不详,没头没尾,边亭不明所以,茫然地问:“我怎么了?”
边亭十七岁起成为了警察的线人,卧底四海集团,几度出生入死。完成了使命后,他又回到靳以宁身边,豁出所有,要和他一起走向明知是绝路的断崖。
他自以为做了不辜负任何人的决定,不负正义,也不负感情。
但他忘了他自己,他的存在不是为了任何人,他没有义务背负别人的期许,没有责任承担他人带来的后果。
他也是无辜的,他也有权利过好自己这一生。
◇ 是不是我?
冬至一过,新的一年临近,也到了靳以宁出发去的日子。
尽管月前靳以宁没有松口,但到了出发那天,边亭还是和齐连山他们几个人一起,和靳以宁一起去了。
当天突发大雾,飞机延时起飞,边亭走进贵宾候机厅的时候,靳以宁正对着窗口接电话。
透过玻璃的反光,边亭注意到靳以宁的面色凝重,直到电话挂断,他都没有说几句话。
四下无人,边亭走上前,问,“出事了?”
那夜的“破冰”,让靳以宁和边亭的关系缓和了许多,虽然很难再回到从前,但最近几个星期的相处,没有之前那么紧张,像一对边界感分明的上下级。
“没有。”靳以宁放下手机,思索了片刻,抬头看向边亭,平静地宣布了一个重磅消息,“电话是sa打来的,他说姚若龙要和我见面。”
边亭果然吃了一惊,之前靳以宁一句无心的话,居然这么快就成了真。他惊讶于这个消息来得太快,但仔细一想,又合情合理。
蒋晟死后,靳以宁临危受命,不但收复了四海的势力,还完美地替姚先生完成了几笔大生意。四海集团虽然没了,但姚先生布在港城的地下网不受影响,还是平稳运行着。
这充分证明了靳以宁的能力。
今天这通电话,意味着靳以宁初步获得了这个老匹夫的认可,二人见面之后,姚先生有可能将港城的生意全权交给靳以宁,将他扶持成另一个蒋晟。
但边亭知道,成为另一个四海集团在港城只手遮天,并不是靳以宁的最终目标。
他走近靳以宁,问,“你准备怎么做?”
这是靳以宁第一次和姚先生本人见面,边亭不确定他打算速战速决,利用这次机会解决他,还是放长线钓大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