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中被褥凌乱,地上扔了一地方方正正的小盒子和用过的t,门窗紧闭,空气中暧昧腥燥的味道浮动在人的鼻尖,久久不散。
方鱼意识回笼,身上的骨头像是被车子来来回回的碾过,手脚都是散的和身体连不到一块的似的,动都懒得动,脑袋晕晕乎乎的。
宗震的确是个畜生,浑身上下都畜生,操!
一想到昨晚后来的景象,方鱼的脸就发起了烧似的。
大腿上的软筋,他稍微一动,就酸的倒抽了口凉气。
宗震这个狗东西不仅技术差到一定地步了,还一点都不知道怜香惜玉,狠起来的时候差点把他韧带直接掰断。
方鱼暗暗骂了一句,咬牙强忍着酸痛,闭着眼睛朝身旁踹了一脚,要把这个犯上作乱的小畜生踹下床。
但他艰难的一脚踹出去后,竟然直接踹空了。
方鱼愣了愣,这才睁开了眼睛。
一看旁边哪里还有人,他下意识朝卫生间看了一眼,卫生间没有任何动静。
又伸手试了试旁边床单的温度,竟然凉凉的。
方鱼莫名其妙慌了一下,爬到床边那堆不忍直视的垃圾里去找宗震被撕破的裤子。
果然,破裤子没了。
“……”
也就是说,他,方鱼,被人当成垃圾,用完就给丢了!
“宗小畜生,老子cnm!”
方鱼气的一把将床上的被子和宗震用过的枕头,都扔到了地下。
不知道是不是力气用的大了,他脑袋晃了晃,有些坐不稳。
脸上还在发着烧,方鱼把手往脑袋上碰了碰,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应该是真的生病发烧了。
也是,照着小禽兽昨晚那要弄死他的架势,不发烧就怪了。
底下也不知道成什么样了,疼得已经麻木了。
方鱼闭上眼睛,躺下来重重呼出一口气。
他没想到宗震这么没种,事后的早上竟然跟他见面都不敢见。
昨晚的情景再次在他的脑海浮现。
其实一次做完过后,宗震就已经慢慢清醒了。
那老嫂子下的药虽然烈,但是的确没什么后遗症,药效来的快,得到纾解后,清醒的也很快。
但是他妈的小畜生食髓知味停不下来了。
不然也不可能有床边这一地的战果。
最让方鱼感到无语的是,宗震后来是一边手上死死按着他,一边哇哇大哭。
是的,这货跟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一边哭得稀里哗啦的,另一边半点不耽误他发狠。
方鱼那时候已经处在极度崩溃中了,但还是对这个情景记忆深刻。
这特么换谁来,谁能不深刻?
“我他妈都让你按着c了,你他妈还委屈上了?!”
他记得当时他在崩溃中产生了巨大的爆发力,然后一下子把宗震从身上甩了下去,再次一脚踹到了地上。
但那狗东西一边哭一边又爬上了床。
一边抹眼泪,一边又往他身上钻。
方鱼那会是真的要疯了,这什么哭泣牌狗皮膏药,简直想一巴掌送他上西天!
后来的一切在方鱼的记忆里就渐渐模糊了,好像就是无止境的崩溃和摇晃,直到他完全陷入昏睡。
然后醒来,狗皮膏药就没了。
大概是因为早上想踹的那一脚没有踹到,毕竟他的报负心一向都重,也可能是因为发烧了脑子有病,方鱼觉得心里有点空落落的。
他想,看来是真的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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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震这一天在学校显得心不在焉。
上午坐在位置上低着头,被新来的教授提问的时候,他连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