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醒悟后,他只觉得佩服,也没有被耍弄的感觉。
若他有秦墨的能耐,他现在就是禅让,早就带着李源满世界的散心去了。
那里还用拖着病体,维系着这个庞大的帝国。
昝赢说,他身体之所以恶化,全跟他太过劳累有关系。
他若是在不好好休息,情况只会更差。
他现在太想秦墨了,他心里有无数的话想对秦墨说,有无数的委屈想告诉秦墨。
秦墨一定会安慰他,会想办法,替他摆平这些麻烦。
他也会跟秦墨叨肘子,喝着大乾春,聊天说地,无所不谈。
那小子见他身体变差,肯定会骂他,训他,说他不惜身体,然后管着他。
“高士莲,研墨!”李世隆走到案牍前。
高士莲默默研墨。
虽说有钢,但是李世隆还是喜欢用毛写字,他沾了沾墨水,手悬在半空好久,竟不知该如何落。
上一次给秦墨写信,似乎已经是半年前的事情了。
“狗东西,你什么时候回来?
太上皇想你了,你这狗东西好狠的心,隔三差五的送信给太上皇,也不知道给朕写封信问好。
你眼里还有朕这个岳丈吗?
是不是去岭南玩野了?
跟你爹一样,跑南洋野了这么久,也不知道给朕带封信,弄点土特产回来。
你们爷俩都是没良心的。”
写到这里,李世隆不由哼了一声,旋即又写道:“你母后也天天念叨你,说等你回来了,要去岭南游玩。
你个王犊子,记得把朕的闺女,还有朕那些乖外孙,外孙女给朕带回来。
你得带着一家老小在太上皇十大寿前回来。
伊稚斜既然已经死了,你就别在西域杵着了。
有李存功父子,还有程三斧父子,你在不在那里都不重要了。
抓紧回来。
阿嗣还等着你回来考教课业!
还有,朕等着你回来喝酒。”
李世隆着信,心里竟有些不好意思,一旁的高士莲都在眼里,心里知道,皇帝想女婿了。
若说这世上谁最懂他,那必然是秦墨。
那孩子,是这世上最好的孩子。
“你说,你狗东西到朕这封信,年前能赶回来吗?”李世隆问道。
高士莲故意道:“陛下写信让秦驸马都尉提前回来吗?”
他总不能马上顺着皇帝的话说,那不是摆明了告诉皇帝,他偷写信吗?
李世隆斜睨了高士莲一眼,冷哼道:“你这老狗,还装?”
高士莲干笑一声,这才凑过去瞄了一眼,做人就是这样,有时候那层窗户纸很重要。
你懂,我也懂,但是不说破,那还是秘密。
他只是匆匆一瞥,就收回目光,道:“陛下,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等信送到驸马都尉手里,估计也快过年了。
要是驸马都尉收到信马上回来,年后应该能赶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