樾倾慕李乐之。”
天空像是炸开了一片雷声,轰隆隆,炸响在李乐之的耳边,心头。
可眼前人还在动着如玉的唇瓣。
“现在,可以请求神女,亲吻她的信徒了吗?”
可以亲吻,她的,
裙下之臣了吗?
今晚月色如水,他们好像都喝了埋在普济寺的青杏酒,沉醉,不知归路……
轻如蝉翼的一吻映在崔景樾的嘴唇上,转瞬即逝。
李乐之迅速的退了回来,有些慌张,有些无措,不敢再看身边人一眼。
“好了,现在换信徒回吻……”
“唔——”
李乐之瞬间陷入无边的迦南香中,紧闭的大门被湿润撬开,他也微微颤抖着,
但无师自通,天赋异禀,从来是崔景樾的强项。
他灵活的,长驱直入。
贪婪的掠取她的一切,逼她一步步丢盔卸甲。
再耀武扬威的亲自巡视他攻略的每一寸土地。
“李乐之,换气……”
崔景樾松开来,差点缺氧的李乐之无力的靠在他的肩头喘气,紧接着就被拉入怀抱,再次嗅闻他的迦南香。
“……”
“……”
“乐之……”
“闭嘴!”
“好……”
崔景樾微勾着嘴角,轻柔的手掌将李乐之的后脑勺给覆盖住,静静等待她窝在他怀里害羞。
他是崔家的宗子,李乐之是大景的将军。他们注定不能有一个普世的名分。
所以他一直压抑,后退。
可李乐之耳盲后,最后的墙壁,轰然倒塌。
他的一生都要与清河崔氏绑定,那他的情和心都给眼前人吧。
没有名分,没有婚书,
但他要第一个,抢占她的心……
……
“乐之,你还没说你为什么要在朝堂上接下这个差事。”
崔景樾的手指侵入李乐之的指缝,紧紧的,十指相扣。
“我要清醒。”
李乐之抬起头。
“我们已经进无可进,滔天的权力会腐蚀金玉,我不能保证自己不会再回到参军之前的何不食肉糜。所以我要走遍大景的每一片角落,时刻保持清醒。”
“大景的顶级权力,也需要一个永远清醒的人。”
“这会很痛苦……”
崔景樾看着她,提醒。
“麻木的权贵,百姓会更痛苦。”
李乐之回应着他的提醒。
“我已经太过幸运,我想将幸运分给他们一些。”
“更何况,我还有打算!”
李乐之正起身,目光烁烁。
“你知道《景律》中有一条律法,规定若有先例施行,后案可依此例为判吗?”
李乐之说什么,崔景樾一下就明白过来。
“你以你为先例,为天下女子开先河。”
“没错,我要以我为例,亲自到每个女子的身边,告诉他们,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她们也能继承父辈的志向和荣耀。”
她们可以是家中的贤妻良母,也可以是江渔晚那样的商人,更可以是她这样的将军,官员。
她们需要的,是自由选择的权利。
“但这很难。”
“是,很难,或许百年,或许千年,你我都看不到的时候。”
李乐之回望着崔景樾那双装满星辰的眼眸。
“但是,已有之事,后必再有,已行之事,后必再行。”
苍穹之下,千百年去,会有无数女子站起,缓慢的,艰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