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你知道嘛?我还在那住了三个月!没准我们以前见过。”
“我这种平头小老百姓怎么可能去过普济寺啊,听说那住着一位公主呢!我都没见过这样尊贵的人。”
李惟安摇摇头,表示自己从来没见过他。
赵霁却像是被勾起宣泄欲望一般,突然热络的揽着李惟安的手臂道。
“嘿,没见过那个古怪的长公主也是好的,你是不知道她多会折磨人!”
仿佛什么极其不美妙的回忆再次在他脑海里浮现一般,赵霁打了个寒战。
“我去向这位长公主求学武艺,她什么都没教,就天天让我拿着个水壶去给她采什么清晨露水,三个月,整整三个月,我都被折磨的瘦了十几斤!”
“当我以为总能精诚所至金石为开的时候,她却直接告诉我,让我走,她不收徒弟!”
“她当小爷是个傻的!白给她当了三个月的苦力!”
李惟安看着赵霁气呼呼的模样,心中对他是既同情又好笑,原来老季说的给大姑姑无偿打了三个月露水的心性坚韧的笨蛋就是他啊。
没错,李乐之去普济寺找平阳长公主除了辞别以外,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就是拜托她为自己做一个不会被查出来的假身份。现在她是清川县的李惟安,父亲早亡,母亲出家,家中便只剩她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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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普济寺出来后没有直接到都城的军队去,而是跟在抚远将军的军队后面,一直到了姚城,才找到机会来报名参军。只是没想到,刚看招揽告示就碰到一个同她一般私自偷跑出来参军的小少爷。
只可惜她的世家谱系和官员卷宗从来都没看完过,所以暂时看不出来这个位赵霁少爷是哪家的公子哥。
见识过刚刚副将威风八面的模样后,许多年轻人都跃跃欲试,导致排队的队伍拖得老长,等轮到李乐之前面的赵霁时,就已经过去半个时辰了。
那文官一看赵霁身上的锦衣华服和容臭环佩就知道是个偷跑出来的富家少爷,本想赶人。却在看到赵霁从怀里拿出的一块令牌后,立马换了副嘴脸,唤了副将前来耳语几句,就给他登了记,让他去已经入选的士兵队伍。
赵霁朝李乐之挥挥手,示意自己在那边等她。
“姓名,年龄,籍贯。”
“李惟安,今年刚满十五,临封清川县人氏。”
原本还在埋头记录的文官抬头瞟了李乐之一眼,撇撇嘴。
“毛都还没长齐呢,回去找爹妈吧。”
大景的兵役制度是年满十八岁才会入伍,且要是家中仍有其他兄弟可以照顾父母,继承家业。
李乐之是哪条都不满足。
眼看着站在两边的士兵就要来赶人了,原本在一边等她的赵霁上前来想将她给护住,可还没碰着她时,就看见李乐之扑通一声坐在地上,搞个四周尘土飞扬,让赵霁吃了一嘴的灰。
她自个儿却大声哭嚷起来。
“可我已经无处可去,只是一心想要参军杀敌!呜呜,将军有所不知,我父亲是镖师,在我幼时前往西州送镖,结果被西域乱党所害,至今找不到尸身……母亲万念俱灰,一个人做着替人浆洗缝补的活计,含辛茹苦的将我抚养到十五岁,就听闻这异族再次来犯。母亲从未放下对异族的仇恨,为了给父亲报仇,她削发明志,逼我发下誓言若是不能将异族人的头颅割下祭奠父亲,就遁入空门,此生不再见我……呜呜……”
李乐之哭的真情实感,大滴大滴的眼泪砸在尘土上。正所谓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一些有相同经历的士兵和路人都面露不忍。
三清祖师,佛祖菩萨和孔圣人哟!不孝女李乐之刚刚说的都是胡话,当不得真,可不要怪罪我呀!
李乐之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