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大小姐被身旁男子半扶着,明明面色苍白不适,但仍撑起身子,亲自来选护院。便知如今这江家并不平静。
江渔晚问了三人姓名,李乐之抱拳回答。
“我叫李豹,这两位是我的表兄弟,赵齐和赵越。”
……李豹、赵齐、赵越
赵霁和崔景樾听着这毫无水准的化名齐齐在心中叹气
三人还没出门时,赵霁就问李乐之既然这脸都变了,名字是不是也该变变。
李乐之当时是怎么说的
她拍着胸脯保证:“别担心,我已经给你们取好化名。任谁看了都瞧不出破绽!”
那信誓旦旦的模样自然哄得住赵霁,崔景樾却想起她给雪豹取名阿狸,她爹给她取名阿宝哦,还有,她爹的小名还叫铁牛
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现在一听,果然如此
李乐之察觉到身边两人对化名的不满,歪歪头,
怎么,她这名字不好吗?就是都城的熟人来了都不知道这名字是他们的。
“听你的口音不是云台道人?”
作为主人的江渔晚还没说什么,倒是站在她身旁的男子先开了口。
口音这件事一时半会儿都改不了,与其遮掩,不如大方坦诚。李乐之点点头,回着眼前的狐狸眼男子。
“是,我们是从都城来的。”
狐狸眼男子听到这,不由从嘴里发出一声轻笑:“都城与云台道相隔千里,你们是如何到了我们这样的小地方?”
说完还走近几步仔细打量了他们一番,特别是在崔景樾面前站了一会才开口:“瞧着这位兄弟领口处还在泛红疹,怕是穿不惯粗布吧”
江渔晚听了男子这话也对李乐之三人警惕起来,看他们的眼神都带了几分探究。
李乐之左右看了站在两边当木桩不发一言的男人们,在心中叹下一口气,都没用,还得靠她自己。
“您这说的是哪里的话,虽说这皇帝脚下随便扔块砖都能砸到一个四品官,可难道都城人全是有钱有势的?”
“但说起我们三兄弟为何背井离乡,也是苦楚难言呀”
李乐之不愿回想似的摇摇头,仿若那是个极伤心的地方。旁的有点良知的人看到这副模样就不会再多问。可碰巧,眼前是个没良心的人。
“但说无妨。”
那狐狸眼男子站到她跟前,半点不想让她。
好好好,做戏做全套嘛,他还能难住她不成?
李乐之一眨眼,眼眶就开始泛红,语气也逐渐沙哑抽噎:“我们本也算都城过的好的人家,家中开着一个镖局,我和我大表哥赵齐自小跟着父亲习武就指望着长大能把这份家族产业继续做下去,”
“而公子您说的这位细皮嫩肉的,是我二表哥,家里唯一读书的苗苗,这读书人肯定娇贵啊!我们全家省吃俭用省出来的银钱全来供养二表哥读书科考,什么好的全先紧着他用。若不是遇到家中突生变故,我们说什么也不会让他穿粗布衣裳的。”
说着说着,情到深处,这泪都滴下两行来。崔景樾嘴角微微抽搐,但还是从袖中拿出一块帕子递到她面前:“表弟。”
李乐之接过帕子,就连抹带擤,一副对不住家人的内疚模样。
“说半天,你家到底出了什么事?”
狐狸眼男子还是不依不饶。
慌什么!这不正编着呢嘛
李乐之揩去两滴泪,把帕子还到崔景樾手中,捧着胸口痛苦回忆。
“说起小弟伤心事,那是三年前”
莫名的,所有人都觉得有几束光打在了李乐之身上,脚尖也在不自觉的跟着律动
“生意落我家,我爷把镖送。镖丢人也亡,亲人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