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应是被这轻而易举的功劳给欢喜疯了,继续添油加醋。
“此次,赵将军不仅护住了国礼,还亲手斩杀匪首,就此一战,便消了困扰我云台数年的匪患之困。实在是大功一件,大功一件”
“切,夸张,就今天这个阵仗,给头猪当指挥,都能赢。现在说的好像功劳全是他的一样了。”
有血气方刚的年轻将领听到虞朗的话,不屑的小声抱怨。
“谁说不是,还消了匪患。这匪患这么好消,我们云台水师还要等他来?”
“我看他今天杀的那个匪首也不是真的老大。我听说这海匪之首,那是使的双锤,力可撼地。也不知是什么小头领来打劫,倒霉被杀了,临了死,还给加了身价”
“”
虞朗听到这些议论,假装仰身饮酒,转头看向刚才抱怨的将领们,那要杀人的眼神直接把他们吓得再不敢吭声。
随即又转过头来看赵乐,而这赵乐早就在一轮又一轮的酒桌攻势下倒头睡了过去。
虞朗放下心来,唤来两个仆从。
“还不快将赵将军扶回房间休息!”
——
虞朗这边一片平静的同时,才刚开始回程没几天的三大商户的货船可就没这么轻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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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家商户辗转数个小国、部落,把带来的货物销了个干净,不仅将黄金给装了个满船,还有各国的珍宝,例如暹罗的红蓝宝石,膘国的翡翠,寮国的名贵香料
说是一船抵万万金也不为过。
这次江渔晚算是将江家最后的生机都赌在这一趟上面,如今就是盼着能平安回港。
江复拿着件白貂披风盖在江渔晚的身上,不动声色的坐在了江渔晚身旁,和她一齐往一碧万顷的无边大海看去。
“小姐,现在回程,天气会越来越寒冷,你注意别染了风寒。”
“江复,多谢你,要不是你在我身边一直撑着我,我想我肯定过不过这道坎。”
“小姐,你是我的主人,为你去死我都甘愿,这些又算得了什么呢。”
“你不要这样说,你是父亲的干儿子,也是我的兄长,你不是奴才,千万不要妄自菲薄。”
江渔晚只想他不要这样敏感自卑,可听在江复耳中却只有,你是我的兄长。
他深吸几口气,趁着月色欲将埋在心中多年的情感一下宣泄出来。
“渔晚!我不想做你的兄长!”
“你为何不想”
江渔晚的疑问还没问完,站在了望台上的士兵已经吹响号角。
“海匪来啦!海匪来啦!!!”
江渔晚猛的站起来,连披在背上的披风都掉落在地上,她跑到船头一看,深黑色的海面上出现了数十艘渔船,在银白月光的照射下,他们手中的鱼叉刀剑都闪着令人胆寒的白光。
数十艘渔船飞速的向他们驶来,可货船太大太重,根本就划不过他们。
“海匪来了!我们只有两队士兵,怎么活命!”
“天杀的,虞朗这个贱人,枉我不停的给他送钱,送女儿,现在,他倒是要将我们一网打尽啊!”
尤家的家主从船舱中跑了出来,指天大骂。
“我以为江家是待吃的蚌肉,没想到我们竟是鹬蚌相争,被虞朗这个渔翁给一道捡了去!”
明家的家主也出来了,他想放下小舟逃跑,却被自家下人给抢了先,现在只留他一人在甲板上慌乱却找不到退路。
而在护送国礼的船队上,一黑影再次出现在虞朗身后。
“钱大他们开始行动了。”
“好。”
虞朗将手中才刚刚打捞起来的多汁蚌肉就着蚌壳一饮而尽。
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