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之见崔景樾和周承祀走了出来,两人都没说些什么话,不由上前两步询问。
“你们还好吧。”
“我们没事。”
周承祀摸摸李乐之的头顶,还是像小时候那样亲昵。
李乐之突然想起什么,拉住周承祀的手,激动道。
“大表哥,我在西州找到了能为你医治腿疾的巫医!等我回都城就带他来给你看病!”
“不了。”
周承祀拒绝了她。
“为什么?”
大表哥就是因为这腿疾才会郁郁寡欢,多年寻求名医不可得。如今康复的希望就在眼前,为何又退后了?
“傻阿宝,靖川现在是太子了。”
一个身有隐疾的废太子,永远比一个健康的,更为年长的皇子更加令人放心。
这是作为一个哥哥最后能为周靖川所做的事了……
回程的马车上,李乐之挤到崔景樾身边,挤眉弄眼的想让崔景樾告诉她,周承祀都和他说了什么。
“好崔景樾,你就告诉我,大表哥和你说了什么吧。”
崔景樾微微侧头看向身旁的李乐之,颇无奈道。
“郡王殿下让我多看着你点,不要太过莽撞。”
“切,不说就不说,还要编谎话的说我”
李乐之微翻了个白眼,不再想和崔景樾说话,扭头和赵霁讨论兵器的铸造技法。一直到了云台大牢,两人都没再说过一句话。
,!
虞朗被关在大牢最里面的一间,即使已在大狱,也会有狱卒因为忌惮会稽虞氏的威望给他最好的待遇。原本只是稻草的床榻换成了被褥。稀的看不见米粒的白粥也变作三菜一汤的份例。
可即便这样,也与他还是刑狱司长时的日子天差地别。
“虞大人过的挺滋润嘛。”
李乐之转着腕上的腕带,把它拆下来,绑在手上,看着坐在角落里的虞朗微笑。
虞朗箕坐而对,手搭在蜷起的膝盖上,还是那派怡然自得的模样。
“你拿了我的把柄又如何,现在你也无权审我,无权杀我。我身后是会稽虞氏,南方豪族,就是陛下都要给我虞氏三分薄面。你一个区区将军又算得上什么货色!”
“哦,真的吗?”
绑在手上的腕带已经被拉的很紧了,李乐之活动活动了手指,觉得还不错,化掌为拳,倏地落在虞朗的面中,生生将鼻梁骨给打得错位。
“啊———”
惨痛的叫声,此起彼伏的回荡在狭小的牢房之中。
等李乐之手上雪白的腕带已经沾染上了朵朵血花和点点肉沫,一直站在门外的崔景樾才开口阻拦。
“李将军,注意分寸。”
他妈的,老子都要被打死了,你现在才说注意分寸!
虞朗被揍的眼睛肿成一条缝,掉落的牙齿混着血痰在口中含糊着哭诉,见李乐之还要举起拳头,连连往后爬去,缩在角落呜呜的哭泣出声。
“孬种,刚刚那样牙尖嘴利,还以为多经打呢。”
虞朗看见崔景樾走进来,连忙指着李乐之,呜呜噎噎的告状。看着虞朗那副爹妈都认不出来的样子,崔景樾有些无语。
你说你惹她干嘛,她生气和打人从来不看时间场合,也不看身份
但流程上还是要走一遍,崔景樾假装严肃的看向李乐之:“李将军,怎可动用私刑啊。”
“呜呜呜”
虞朗躲在角落里呜呜应和。
“打就打了,他那副欠揍的模样我今天不打,晚上睡不着觉。”
“呜呜呜!!!!”
:()假祥瑞想成真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