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拍拍水平威的脸,无趣的躺了回去。
“滚吧。”
“诶诶诶”
水平威如蒙大赦,连滚带爬的夺门而出,仿若后面有鬼怪拿着斧头在追击一般。
一批批看望的人来,一位位无措的医师离开
李乐之疲惫到不想再去读任何人的唇语,她仰躺着,双目无神。对身边的赵霁说道。
“赵霁,带我出去吧,逃出去这间屋子。”
“好。”
李乐之说什么,自然是什么。哪怕她现在还不能下地走路,赵霁也用披风加棉被将她好好包裹,用斗篷把面容遮住,背着她逃出身后的屋子。
看着两人重叠的背影,崔九站在崔景樾身后,抱拳询问。
“公子,是否要属下追上去?”
“跟着吧,别被他们发现了。”
哦,应当也发现不了,因为能辨数里之外动静的人,什么都听不到了。
赵霁没问李乐之到底去哪,他权当做车夫,在马车上驰车狂奔。
李乐之就靠在车门上,见周遭景象如云烟掠过。她自到了云台道,就从未有机会好好的游览过这被称为烟雨仙境的地方。
现在仔细瞧着,确实与都城不一样,他们的树木总是四季常青,比起冬日里从不下雨的都城,这里还会偶尔来一场细雨,打在青石板路上,伴着被马车辙碾碎的腊梅花瓣零落成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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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香啊,赵霁,我们买束腊梅回去吧。”
“好,回去给你用崔景樾最宝贝的那个越窑白瓷瓶养起来,能香好久呢!”
李乐之点着头,手上多了束淡黄沁香的腊梅。
马车又驶过一家就要关门的早点铺子,招牌上写着四个大字“蟹黄汤包”。
“我要吃这个。”
“好!”
“赵霁,我想买这个。”
“买!”
“赵霁……”
“全包起来!”
最后都不肖李乐之说,她的眼神在哪个店家的东西上多停留一刻。下一秒,这些玩意儿就落在李乐之怀里。
多到今日出门的马车都快装不下,李乐之还要出来和赵霁一起坐在驾马的外橼。
她今天没使易形术,整个人躲在宽大厚实的银鼠毛斗篷里,活脱脱就是个爱玩调皮的大家小姐。
赵霁见她微微露出的鼻尖被寒风吹的有些冻红。一手控马缰,一手去扯斗篷的帽子,让她的鼻子也护在温暖之中,不受严寒。
“谢谢你,赵霁。”
赵霁因这突来的谢意而转了头。
“谢谢你一直陪在我身边,从甘州到云台,我做任何事你都支持我……我这一生有你这样的朋友太过幸运了。”
赵霁摇头,对她慢慢开口:“我的命是你救的。”
我就是你的,
做什么,都肝脑涂地,死而无憾!
李乐之是谁?是与他一同参军的同袍,是在疏勒地牢救他性命的恩人,是每一仗都在他身前战无不胜的将军……
是他的金大腿?
是他不敢说出口的梦中爱人……
他什么时候对李乐之有男女之情的?
是在那个夜晚湖泊中无意瞥见,不辨雌雄的月下精魅,
是阴暗地牢里坚定决绝的身影和单薄温暖的怀抱,
是一同参军路上的每个点点滴滴……
他的情愫起的太早太早,早到不知她是女儿身。
都城男子好龙阳者不知凡几,男女通吃的也屡见不鲜。
但他肯定自己不是其中一员,可那晚月色太美,他对自己的同袍起了兴,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