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王率领着军队来到不周山脚下的芸州城,原本繁华的城镇现已一片荒芜,街道如今空无一人。房屋破败不堪,门窗紧闭,地上散落着一些破旧的农具和生活用品,被风吹得沙沙作响。
远处的田野里,庄稼荒芜,杂草丛生。曾经肥沃的土地如今变得贫瘠,没有了一丝生机。偶尔有几只野鸟飞过,发出凄凉的叫声。
百姓们想要带着仅有的家当逃离这个地方,去寻找安全的居所,但不周山妖气蓬勃,不断吸食着周围的精气,那些饿的皮包骨的百姓根本没有能力活着走出去。
宣王骑着皇帝御赐的汗血宝马,带领军队望着眼前这片荒芜的景象,他曾多次率兵征战沙场,面对百万敌军仍可杀他个七进七出。而此刻,他的身影却在这片破败的土地前显得有些无力。
宣王下马,缓缓来到一间破败的房屋前,轻轻推开门。门轴发出嘎吱的声音,屋内昏暗潮湿,弥漫着一股腐朽的味道。一些简单的家具东倒西歪地摆放着,上面布满了灰尘和蜘蛛网。
在空空如也的米缸旁,他看到一大一小两个已经腐烂的尸体,宣王眉头微蹙,只见那大的尸体面容憔悴,临死前还用双手紧紧地搂着自己的孩子。
然而就在这时,一个面容憔悴的男人突然从米缸后面冲出来,举起手中的斧子,冲着宣王猛的砍去。
在众将士还没反应过来的瞬间,只见宣王将手一抬,仅用两根手指便轻松接住了迎面而来的斧子,期间甚至连头都没扭一下。
男子见攻击落空,想要将斧子抽出来,但此刻那斧子好似重达千斤,不论他怎么努力都无法将其移动分毫。
将士们纷纷涌上前去,轻而易举便将男子制服了。
男子被众人牢牢压制住,只得怒视着宣王,大声吼道:“你们这些狗官!只知道争权夺利,从来不管我们百姓的死活!如今我家破人亡,都是你们的罪过!”
宣王微微皱起眉头,看着被制服却依旧怒目圆睁的男子,随后沉声对刚去附近打探完情况的随从问道:“这里的太守呢,为何不见人影?”
随从面露难色,低声回道:“殿下,现在的芸州城被不周山搞得人心惶惶,太守整日躲在府衙里不见人影,就连殿下亲临也不见人影啊。”
宣王听后,脸色更加阴沉:“不周山……这是谁起的名字?”
“回殿下,据说是一个前不久来到此地的风水师。”
“岂有此理,简直是妖言惑众。”宣王转身冲着门外走去“此人现在在哪?本王要亲自砍了这妖道!”
“就在那府衙内,据说是太守的座上宾呀!”随从见宣王走了,连忙跟了上去“殿下,那这人该怎么处理?”
“给他些水米,再将他的家人安葬了吧。”
随从赶紧应下,宣王带着众人直奔府衙而去。一路上,他的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那曾经繁华的芸州城如今破败至此,而太守却躲在府衙内与那所谓的风水师为伍,这让宣王心中的怒火愈发旺盛。
不多时,他们来到了府衙门前。府衙的大门紧闭着,上面的红漆已经斑驳脱落,宣王停下脚步,目光紧紧地盯着那扇门,随后微微抬手,示意士兵上前敲门。
沉闷的声音在寂静的街道上回荡。然而,许久都没有得到回应。
宣王见状,示意士兵直接破门而入。
然而在士兵刚踹完第一脚后,府衙内突然传来了一个颤抖的声音:“谁……谁在外面?”
宣王自报家门后,府衙内顿时一片寂静,随后传来一阵慌乱的脚步声。过了一会儿,大门缓缓打开,一个面色惨白的少年缓缓将门打开,他看起来也就十一二岁的样子,比起府里的衙役,倒更像是江湖人士。
宣王没有理会他,径直走进府衙。府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