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凑过去闻,夸这花开得好。趁着她心情好,外公从屋里拿出药,哄小孩儿似的哄她吃下,随后才坐定,跟许京珩说:“还过段时间,就你会哄人。怎么,谈女朋友了?”
许京珩没有否认,视线落在满头花白的外婆身上。他看外婆赏花赏得累,想着摘下一朵,让她拿在手里闻,被外公狠狠地敲了一记手背:“本来可以开上个几个月的,被你一摘,几个小时就消磨了。”
他耸肩,没再动折花的心思。
外公睨了他一眼:“以后跟人女孩子谈恋爱也要这样。不能总是按照自己的想法来,你要尊重她。女孩子就像是各种各样的花,你要放任花期自由生长,不能一意孤行,把花给摧折了。”
“知道了外公。”他笑着低头去哄外婆:“外婆,他每天在您耳边念叨,您怎么受得了他的?”
“臭小子。”外公抄起劳保手套往他身上扔:“什么时候把人给我带回来?”
“您怎么比我还心急?”
“快过年了,我也得早点除旧迎新吧。到时候把新人迎进来,就把你扫地出门。”
“她才大一,您别把人吓着。”许京珩如实说:“再说了,她妈妈那关,我都没过呢。”
“这事跟你爸提了没?”
“我跟他提做什么?”
“大事方面还是不能马虎。”
提到许正皓的事,他就不怎么吱声了,尤其在想到外婆的那句‘前段时间带来的女人,今天怎么没有一起过来’,虽然老人家记忆力明显减弱,但绝不可能平白无故地生出这么一幢事来。
这便是意味着,许正皓真带人回来了。而他可能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听到没?你不能只顾着自己,这也是给对方家长一个交代。”外公在那边儿规劝他。
许京珩只好应下来:“到时候会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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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知予完成实训项目回南樟的时候,时值二十八,再过一天,就是大年三十。
街上并没什么过年的气息,它走街串巷地敲响家家户户‘福到了’的大门,钻入到寻常人家中去。夏知予今年回来的晚,有好些东西没有置备。一落地,陈淑敏和夏宏深就忙着跟她说些过年的事宜。
譬如大年三十要去爷爷奶奶家吃团圆饭,正月初一要去外婆家,初二初三要去姑父姑母家,行程排得满满当当。她坐在客厅里,陈淑敏向她展示着替她置办好的衣服。
夏知予本想着年前再跟许京珩见上一面,因陈淑敏盯得紧,二十九那天,她都没有机会跟许京珩碰面。
转眼就是大年三十了,被现代化包裹的城市独少传统的热闹,也就是夏知予的爷爷奶奶遵循旧制,过得传统。当晚,几个晚辈聚在一起包饺子,吃年夜饭,烧金纸。吃完饭,还有压岁钱拿。
乡下没有禁烟花,管得不严。几个小孩拿了压岁钱后,就拉着夏知予去奶奶家门口放烟花。
夏知予是几个女孩子中年龄最大的,跟他们玩不到一块儿,小孩儿有大哥哥盯,也不用她管。
她坐在旁边的石凳上,方才在吃饭的时候全是亲戚,她不好频繁拿出手机聊天,现在终于闲下来,她冲着掌心哈了口气,顶着冷风,给许京珩发消息。
许京珩回复得很快。夏知予愣了一下:“你那边结束啦?”
“没有。今晚在农庄吃饭。人多,我觉得闷,就在阳台上透气。”
字里行间看不出什么情绪,夏知予却莫名觉得他低落,冻红的手指不断在键盘上挪动:“我今晚在奶奶家,要跟弟弟妹妹一起守岁。估计是回不去了。趁现在有空,可以给你一个给我打视频的机会。”
消息才发出去一秒,许京珩就打了个视频通话过来。
夏知予往热闹的人群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