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
她也没地方跑。
硬着头皮给两位主子收拾好,主子看到小榻上的衣服,本来冷厉的脸更加阴冷。
她这时才想起自己醒来看到身上的那件衣服,是夫人的。
可夫人只看了那衣服两眼,什么也没说。
还有说!
都在夫人的眼神里了。
别看夫人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根本睁不开,可她还是感受到了那能杀人的寒光。
春绣自知今天怎么都不会得好。她只希望看到往日跟在夫人身边忠心耿耿的份上,让她死的别太痛苦。
她都不求能体面地死,也不求死后能落个全尸,只求一个痛快的死法。
张细娘听着叶婆子的哀嚎声远去,院子里恢复了安静。大白天的,院子里竟然落针可闻。
哼!这帮刁奴。
老虎不发威,当是病猫不成。
张细娘习惯性地要撇撇嘴,可却扯到了受伤的嘴和脸。
嘶——
真疼!
看着面如死灰,像泥胎似的春绣,张细娘的目光又落在了那对傲人山峰上。
可惜了。
她呼出一口郁气。将目光转向跪在一旁的小红。
小红感觉头顶有道死亡注视,身体抖的更厉害了。
这俩人都生得一副狐媚子模样。
张细娘的目光从春绣和小红移到其他人,又从其他人转回春绣,落在她想收却怎么也收不住的春光上。
那傲人处,是天生的?还是因为在她身边,吃的太好,养的太滋润了?
如果张细娘的目光带刀,春绣此时的波涛汹涌,肯定早已变成鲜血淋漓的飞机场了。
还有小红,因为是家生子,爹娘都是她从张家带过来的,本人长的又秀气些,就让她跟着仙雅。
虽然相貌比不上仙雅,但一双灵动的桃花眼很勾人,樱桃薄唇性感又小巧,不点而红。
自家老爷和儿子看她们的眼神,别以为她没看见,就不知道!
这两人,谁也留不得。
直接让人死,不便宜这俩人了。
懒得费口舌,灌了哑药,一人打二十棍子,然后让牙人过来领人,发卖到最下等的青楼。
至于其他下人,一人打五棍子,罚半年月银。
就先这样吧。
身边不能没人侍候,特别是现在,她暂时没精力选新人。
张细娘觉得自己好累,好难受,好痛苦,好气,好恨,满腔的怒火等着她发泄。
要不是她觉得身边的人不可靠,女儿太稚嫩,儿子快要考试了不能分心,丈夫对后宅的事一向甩手不管,她也不至于咬牙强撑着。
等自己好些了,先把芙蓉院和溶落院里的人都换掉,再把府里整饬一番。
唉,脸疼,头疼,手疼,胃疼,浑身哪哪都疼。
张细娘手上最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