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答應了?&ot;
&ot;廢話,不然你現在怎麼站在這!&ot;齊苑說著又來了句意味深長的話,&ot;看來我比你有看人的眼光。&ot;
周賀安靜了下來,他回憶起徐卓到監獄看他那次離開時的眼神,一切都變得明朗了。
齊苑忽然笑出了聲:&ot;呼,說出來舒服多了,一個人扛這麼大的功勞太辛苦了!&ot;
&ot;為什麼現在才告訴我這些?&ot;
其實周賀想問的是為什麼要在自己對徐卓死心之後才被告訴這些。可齊苑仿佛聽到了他咽下去的那句話。
&ot;什麼時候告訴你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心,是不是真的死了。&ot;
&ot;你以為呢?&ot;周賀反問。
&ot;我賭它還沒死。&ot;
周賀挑眉:&ot;按你的劇本,下一步我是不是應該馬上奔赴徐卓身邊來個血淚大團圓?&ot;
齊苑沒有馬上接話。第一次,周賀看見他露出那麼複雜的表情。複雜到你無法簡單的用一個形容詞描述。
&ot;周賀,你變得世故了。&ot;
周賀愣在原地。他設想了一萬種齊苑可能說的話,卻怎麼也沒想到是這句。
世故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用層層的外殼把自己罩起來,與人交往變得謙遜有禮,怕被別人傷害,所以在被傷害之前先行逃開周賀忽然發現,他好久沒說過髒話了,連帶的那個拼死也要把愛情堅持到底的小人兒也似乎從靈魂里消失了。
生活真可怕周賀想著,它就像一針鎮定劑,緩緩注入你的身體讓你在毫無察覺間失去所有感覺,磨滅所有激情。
齊苑看著周賀若有所思的表情,說道:&ot;他今天是最後一次來蝶吧打聽你的近況,以後都不會再來了。所以你想躲他其實非常容易,但是周賀,你甘心麼。堅持了那麼久付出了那麼多,就為了這麼個結果?別告訴我你不在乎,你要是真不在乎今天就不可能出現在這。&ot;
見周賀還愣在那,齊苑有些鬱悶了:&ot;真正的男人就是分手也得面對面談開有個男人樣,別跟娘們兒似的弄什麼黯自神傷,沒勁!。&ot;
&ot;操!&ot;周賀啐了一口起身往外走,臨了還給了齊苑一句,&ot;你這功力不去監獄當管教白瞎了!&ot;
站在徐卓家門口的時候,周賀忽然有了一陣的恍惚。自己竟然就這麼跑來了,啥都沒想好啥都沒醞釀成的就跑過來了。見了面要說什麼呢。時光仿佛重疊到了一起,周賀想著兩年前的自己是不是就這樣橫衝直撞,毫無顧忌。
不容自己多想,周賀按下了門鈴。忐忑的心在等待中漸漸平靜,始終沒人來開門。周賀下意識地掀開門口的迎客毯,一年前被自己塞進去的備分鑰匙竟然還在。
周賀慢慢地打開門,還沒走進客廳,就被撲面而來的酒氣熏得夠戧。客廳里滿室雜亂,男人窩在沙發中鼾聲如雷。周賀看見茶几上東倒西歪的啤酒罐,說不上來是什麼感覺。忽然茶几上的另外一件東西吸引了他的注意力,粉紅相框,那張他倆唯一一次的合影被擺在茶几最顯著的位置上,周賀覺得心被揉了一下。
周賀忽然想到了齊苑說過的話,每個人在面對愛情時表現是截然不同的,有的人聰明,有的人笨拙,有的人固執,有的人灑脫,而徐卓,恐怕是屬於笨的不能再笨的那群人。
沙發上的公仔熊,身上的毛已經一撮一撮的,分明是被長時間蹂躪過,看起來主人每天都抱著他。看著茶几上的相框,周賀想著徐卓該不是每天抱著熊看著照片吧,似乎這舉動和男人搭不上邊。
剎那間周賀發現,可能自己真的沒有了解過徐卓,或者說沒有完全了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