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龙心中牵挂着他的第一师筹建事项,就向马超说道:
“五公子,等第二师这里的事情处理完,我是不是可以带第一师的兄弟们回二虎山了?
山寨里的改造工程和招兵训练的事情,我想赶回去尽早落实开展。”
“赵师长尽管放心,长则一个月,短则十几天,我肯定会把这里的事情处理完。
到时候咱们一起回去,我也不能让王先生一个人,在马家村里忙碌。”
马超听闻赵大龙着急要回二虎山,心知他是惦记着第一师的发展壮大,就笑着给出了一个时间上的承诺。
攻占东平洲县城的第五日,闲来无事的马超,听闻衙门外人声鼎沸,就饶有兴致的走出来观看。
他看到孔令久正坐在一张桌案后,提笔做着征兵的问询登记,就悄悄站在人群中看起了热闹。
“姓名?”
“杜英杰。”
“年龄?”
“18岁。”
“家住在哪里,有几口人,之前是做什么营生的?”
“我家是安民山杜家村的渔户,有三口人,母亲和弟弟。”
“你可会骑马、射箭、武艺吗?”
那名叫杜英杰的少年听闻孔令久的询问,就有些难为情的挠了挠头,说道:
“兵爷,我从小在安山湖边长大,不会骑马射箭。
但我会划船,还可以在水中憋气摸鱼。”
当他看到孔令久脸上闪现出失望的神情后,立马就意识到自己可能会被淘汰,不由心中感到十分紧张。
他家世世代代都居住在安山湖畔,祖祖辈辈都是在船上捕鱼为生,以此来维持整个家庭的生活。
可近些年来,官府所征收的赋税和劳役变得越来越繁重不堪,全家人即使日夜不停的辛勤劳作,也难以填饱肚子。
更为不幸的是,今年刚刚入秋不久,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雪,便早早就将整个安山湖彻底冰封。
无奈之下,他们一家五口不得不背井离乡,一路乞讨来到这东平洲县城寻求生机。
由于饥饿与寒冷,身体本就虚弱多病的父亲,以及年幼的小妹最终还是没能坚持下来,在前段时间相继离世。
尽管他们获得了人民军的及时救助,但心里却非常清楚,官府迟早都会派遣兵马前来围剿。
所以,如果不能抓住这次机会参军入伍,想办法为母亲和弟弟赚取一些银钱和粮食,那么他们这一家人,恐怕很难再撑到春暖花开、万物复苏的春天了。
想到这里,杜英杰不禁心急如焚,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万般无奈之下便只好跪在地上,大声说道:
“兵爷,我不怕吃苦,也不怕死,求求您就收下我吧?
对了,我力气大,在村子里就属我力气最大,我……我……我可以扛起二百斤的木头。”
“兵爷,您就收下他吧!这少年平日里老实本分,当了兵也一定会听长官的话。”
“兵爷,都是苦命人,您就收下这孩子吧!”
这时周围有看热闹的人,见到杜英杰这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就开口为他求起了情。
“那边有三个石锁,你看看能拿动那个,就给我拿到这里来。”
孔令久指着一旁的三个大小不一的石锁,对杜英杰说道。
“谢谢兵爷!”
杜英杰立马就站起身来到石锁旁,他打量着三个石锁,打定主意要拿最大的那一个,以此来证明自己刚才没有说谎。
他把腰间的布带重新扎紧,低下身子用单手去抓石锁,用力试了一下却感觉很吃力。
就抓了一把土在手中揉搓防滑,再次弯腰去抓石锁,只不过这次是用两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