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军在任城国的城墙外已经驻扎多日,却始终未能攻破任城郡守郑遂凭借坚固城防所设下的顽强防线。这场漫长的僵持让郑遂的手下们逐渐心生忧虑,不安的情绪在军队中悄然蔓延。
在任城国的郡守府内,气氛凝重压抑。郑遂面色阴沉地正与众将领围坐在一张宽大的桌案前商议军情。
一名将领眉头紧锁,忧心忡忡地说道:“郡守大人,刘备军围困咱们已有好些时日,我军虽然坚守至今,但士兵们早已疲惫不堪,那粮草也在日益减少。如今这局面,这可如何是好啊?”
郑遂的脸色愈加阴沉,双眉紧蹙,咬着牙说道:“再坚持几日,我已向周边郡县求援,援军应该很快就到。只要我们能守住,就还有转机。”
另一名将领却无奈地摇摇头,神色焦虑地说道:“大人,这几日的战斗我军伤亡不断增加,军心已经开始动摇。有些士兵私下议论纷纷,说不如投降刘备,或许还能有条活路。”
郑遂听闻,怒不可遏,猛地一拍桌子,震得桌上的茶杯都跳了起来,怒喝道:“谁再敢提投降二字,军法处置!我任城将士,当以死守城,绝不向敌军低头!”
这时,又有一名将领站出来,语气中带着几分急切说道:“郡守大人,刘备军一向以仁义着称,在百姓中颇有声望。我们这样拼死抵抗下去,恐怕最终也是徒劳无功。而且,因为这场战争,城中百姓们也是苦不堪言,怨声载道。我们若不为百姓着想,只怕会失了民心啊。”
郑遂闻言,皱起眉头,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一名年轻的将领紧接着说道:“大人,我们为了保卫任城已经竭尽全力。但如今局势对我们极为不利,刘备军兵强马壮,而我们却日渐困窘。我们是否应该为城中百姓和将士们的性命着想?与其做无谓的牺牲,不如寻找一条更合适的出路。”
郑遂抬起头,目光缓缓扫过众人,眼中透着坚定与无奈,说道:“吾身为郡守,守土有责,怎能轻言投降?那是对我职责的亵渎,也是对任城的背叛!”
一名久经沙场的老将缓缓站起身来,语重心长地说道:“大人,忠诚固然重要,但也要看清当下的形势。如今刘备势力渐大,其麾下谋士如云,猛将如雨。我们若继续顽抗,只怕城破之时,不仅将士们性命难保,城中百姓也会遭受灭顶之灾。这后果,实在不堪设想啊。”
郑遂听着众人的话语,沉默不语,内心陷入了激烈的挣扎与纠结之中。
在城墙上,士兵们趁着换岗的间隙,也在私下低声议论。
一名士兵用衣袖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小声对身旁的同伴说道:“听说刘备对待投降的人都很宽厚,不仅不杀,还给予优待。我们这样拼命抵抗,到底值不值啊?”
同伴赶紧捂住他的嘴,紧张地四处张望,说道:“别乱说,小心被长官听见,那可是掉脑袋的事儿。”
另一名士兵凑过来,压低声音说道:“可是这样下去,我们的粮草撑不了多久,援兵也不知何时能到。我们不是饿死就是战死,还不如趁早投降算了。”
这时,一名严厉的军官走过来,大声呵斥道:“都给我闭嘴,好好守城!谁再敢胡言乱语,军法从事!”
士兵们立刻噤声,回到各自的岗位,但他们的议论还是通过各种渠道传到了郑遂的耳中。
郑遂在自己的房间里来回踱步,脚步声在寂静的房间中显得格外清晰。他时而停下,望着窗外的城防,时而又摇摇头,长叹一口气,思考着下一步的对策。
他的亲信轻手轻脚地走进来,小心翼翼地说道:“大人,军心不稳之事已愈演愈烈,此事不可不察啊。若再不采取措施,恐怕会有哗变之危。”
郑遂停下脚步,疲惫地叹了口气,说道:“我又何尝不知,但投降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