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立刻就有人出来:“我运,我运尸体!”一个年轻人道。
之前声称被逼迫的两名妇人也出来,说要运尸体。
顷刻间除了这两名妇人,又有其他几人站出来,甚至已经有人往张大发尸体旁边跑。
尸体是被板车拖来的,陆璘看了看,道:“只要五个人。”
最先跑到尸体旁边的迅速抓住了车辕,一副占了位置死也不肯撒手的模样。
依次又跑过去好几个人,李由喝道:“行了行了,只要五个,其余人都去县衙受审。”
有一对男女似乎是夫妻,男人抱着车辕抱到了一个名额,妻子过来斥责,要男人将位置让给儿子,别让儿子进县衙,若是关个十天半个月,影响了名声不好说媳妇。
“天杀的,这是不让人活啊!”眼看张家人起了内讧,张大发母亲曾氏哀嚎一声,冲上前一头朝陆璘扑来,陆璘立刻后退一步,厉声道:“胆敢冲撞本府,毁坏本府官服者,杀无赦!”
曾氏一下呆住,愣了半晌,终究是没扑过来,放低了声音痛哭。
陆璘这时下令:“全带走,胡搅蛮缠违抗官差者,罪加一等!”
李由也在旁边补充:“你们放心,如果真是被逼的、面子上过不去来的,没犯什么大错,去县衙坐一坐,说清楚画个押就行了,只要老实交待,今天就能回家,不会让你们坐牢的。”
他这样说,张家人便放下心来,不再反抗,乖乖由衙差带着往县衙走,只有曾氏和张万还一副抗拒的样子,但孤掌难鸣,就他们两人也翻不起什么浪花,最后老老实实由衙差带走。
张家人被带走了,衙差去押送了,尸体也被张家那五人迅速运走,巷子里的人少了大半,看热闹的人群散了一些,却还有一些意犹未尽。
施菀隔壁的院门打开,陆璘似乎有所感应,立刻抬头看向那边,便见到施菀由霍大娘陪着出来。
她步子迈得谨慎,看着外面的动静,有些犹豫,眼角带着红,显然刚才哭过。
他看着她,心中一痛。
自那日之后,他们再没见过。
有事无事,他都没有找她,甚至刻意避开她家门前,他醉心于政务,慢慢地觉得好像也没什么,儿女情长之事,总有得意或失意,接受了,总会过去。
而今看见她,才
() 发现那只是他以为。
他没有将她放下,哪怕听到她的消息,见到她一面,都能将曾经所有的喜悦与痛楚勾起来。
恍惚间,他好像又回到了杏花开放的时候,期待与她见面,能与她笑谈,又恍惚间,她说过不想和他在一起的话犹在耳边,他的一切期望都破碎。
这一刻,看见她这模样,他有种想要抱她的冲动,要告诉她,不必担心,不必怕,只要他在,绝不会让人这样欺辱她。
她也见到了他,带着湿润的泪眼,如此柔弱,如此让人生怜,他几乎就要走过去。
但丰子奕比他先开口:“菀菀?”
说着他走到她面前,安慰道:“菀菀没事了,他们都走了。”
施菀又点点头,又擦了擦眼泪,往陆璘这边走来。
到他面前,她才顿了顿,说道:“谢谢陆大人……”
很明显,她也想起两人上次见面的事,所以此时和他道这声谢,她不太自然,有些局促。毕竟她才拒绝他,转眼却又受了他的恩惠。
陆璘回道:“不必道谢,这是我该做的,换了是别人,我也会还她公道。”
丰子奕回道:“话是这么说,但陆大人亲自过来,当街把他们问得哑口无言,也维护了菀菀的名誉,我是无所谓,但他们那样泼菀菀脏水,若真有人信了,教菀菀以后怎么做人?这姓张的,被我打的却不敢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