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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城入了秋,隔三差五地下雨,气温一降再降,短裙换做了长裙。
婚纱店那边打电话来,催薇薇去店里试新到的款式,顺便再让做高定婚纱的师傅量她的尺寸。
贺亭川忙,薇薇也没特地叫他一起去,反正只是去试衣服,和逛街没什么区别。
不过她也不是一个人去的,顺带拐上了她家的小闺蜜。
各种样式的婚纱、礼服试了个遍,薇薇已经眼花缭乱了。她选了几件,拍了照片,发给贺亭川询问意见。
等了半天,那边只冷淡地回了几个字:都好,看你喜欢。薇薇撇嘴,这意见讲了等于没讲,一点也不认真,冷冰冰的。
她也懒得回他消息,直接将手机丢进了小包。
薇薇又试了几件,等师傅给她量完尺寸,她便挽着叶柔从那婚纱店出去了。天公不作美,又下雨了,雨势还不小, “哗哗啦啦”,没走几步,她的裙摆就被水打湿了。
叶柔去隔壁的典当行,薇薇也跟了进去。大苏薇薇给贺亭川发照片的时候,梁诏正好敲门进来。
贺亭川见薇薇没回他消息,没再追问旁的,随手将屏幕熄灭了。
先生,您让我去老爷子那里查飞力坠楼的事,已经有消息了。怎么说?贺亭川抬眉,微眯起黑眸。
梁诏躬身递过来一份资料。
贺亭川掀开翻了翻,那里面有几张照片,都是模糊的侧影,但能看到照片里的男人正粗暴地提着飞力。
这些照片都拍得不清楚,只能依稀地看到他右侧的脸颊上有一道暗红色的蜈蚣疤痕。
能查到他背后的人是谁吗?贺亭川沉声问。“查不到,很神秘。”梁诏说。
“他现在人在哪里?”贺亭川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眼神冰冷,似笼罩着一层寒霜。梁诏低头: “也……也查不到。”
自家老板气场太可怕,梁诏后背已经被汗水浸湿了。贺亭川捏着那照片,看了许久。
先生,”梁诏吞了吞嗓子,继续汇报, 还有一件事……前些天,这个人似乎在‘云天’出现
过,还吓到了苏小姐,而且,您那天正巧也在。
贺亭川想起那天女孩赤脚蜷缩在车里的模样,心口莫名一室…你是说,他是去那里找她的?应该只是碰巧遇到,毕竟您那时和苏小姐并不熟悉。梁诏分析完,自觉保持了安静。
贺亭川吐了口气,摘掉眼镜,合上眼睛,捏了捏山根。他下颌骨动了动,像是在思考,又像是陷入在难以抽离的痛苦里。
飞力仅仅是那些事情的开端。
那年还发生过一些不好的事情,他父母居住的庭院意外失火,两人虽然没有死,但也受惊不小,渐渐淡出了贺氏财团的核心。
外界有许多流言,说那场火是他放的……
贺亭川还有一些志趣相投的朋友,也在那年相继发生了意外,原本他的志向并不是从商。
他一直以为这些事是他那几个叔叔伯伯做的,毕竟他家父母倒台,那些人才是最大的受益者……贺镇东的话在他耳朵里回旋不散: “爱而不藏,自取灭亡。”
他忽然有点想念薇薇了。
贺亭川掀开眼皮,随手拿起桌上的手机,给她打了电话。
哥哥找我有事吗?女孩的声音清脆甜软,给了他暴风侵蚀过的心,一丝安慰。“婚纱试完了吗?我去接你。”他说。
“好啊。”女孩淡笑。
黑色的宾利开进潮湿的老城区,薇薇和叶柔正从一家典当行出来。小巷里不便停车,贺亭川举着伞到里面去迎两个女孩。
雨势有些大,他提议一起送。
叶柔晃了晃手里的机车钥匙拒绝了: “谢谢哥,但我嫂子送的车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