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强孤身一人踏上了前往虢道的旅途。
想着貂蝉那忍住不哭又念念不舍的模样,马强用力夹了一下马腹,速度更加快了几分。
三百里地以战马的速度,不过一日路程便来到了。
虢道只是一个小县城而已,原本还有数千人口的小城现在已经迁徙一空。
简陋的街道上,只剩下沙尘随风而吹,一片萧条。
“小伙子,你一个年轻力壮的不要走在街上。”
突然冒出来的声音吓了马强一跳。
转头一看,是一个年迈的老者,佝偻的身躯拄着一根木棍,干裂的嘴唇翻起了层层死皮,骨瘦如柴的身体随时都可能被一阵狂风刮倒。
“老丈,你为何还在此,没有跟着迁徙去天水吗?”
“老了,走不动了,也不想走了。”
这句话似曾相识,不是思乡心切,而是已经放弃了生活,放弃了生存。
这个乱世,最受伤的还是平民百姓啊。
“你也赶紧去天水吧,听说那里会分土地,有了土地就有了活路了。”
老者的目光分明是向往和憧憬的,但他却选择了没有过去,马强不想去考究为什么,只觉得一阵阵的难受。
“别在街上晃了,小心被矿场的人抓去了,你就到不了天水了。”
老者自说自话的走了,或者是给自己找一个最后的归宿,或者是为了多坚持一下去找吃喝。
他留下的话,却让马强皱起了眉头。
矿场的工人都是战俘、死刑、流放犯人之流,怎么可能会随意到处乱抓人。
若是工人不足,矿场的产量不高也是可以理解的。
这让马强对矿场的情况更加有了兴趣。
在县城里是找不到人了,马强只有按照自己的推测往山边赶去。
与此同时,山里也同样是一片混乱。
一个男子疯狂的奔跑,身后跟着十来个官兵狂追。
男子同样也是瘦弱不堪,速度和体力都没有官兵好。
眼看就要被追上,男子又会利用一些奇怪的道具和地形的改变,甩开一段距离。
一追一赶之间,很快就跑出了山林。
失去了地利,男子再也没有办法甩开追兵,体力也逐渐不支,脚下一软,摔倒在地。
官兵们立刻围了上来,刀剑架在脖子上,男子无法再动弹。
但男子的眼神,一直望着虢道的方向,没有绝望、没有哀凉,只有不服输的遗憾。
“继续跑啊,你不是挺能跑的吗?”官兵的头领走到了男子身前。
照着男人身上就是一顿臭脚。
官兵头领下脚之狠,三两脚之后,地上已经被鲜血染红。
男子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骨头还挺硬,我今天就看看是你的脑袋硬,还是我的刀硬。”官兵头领气急败坏,拔出佩刀,对准了男子的头顶。
“督长,若是将他宰了,回去交不了差吧。”也有官兵劝解。
“我自有办法,啰嗦什么!”官兵头领扒开挡手的家伙,刀举过头顶,重重的劈了下来。
“当~”
刀刃插在了督长身后的土里,若是再歪一点,可能会直接从督长的头顶插落。
“什么人?”众多官兵纷纷拔出了佩刀,四下张望。
“路过的,我想问问矿场怎么走?”
马强的身影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斜眼看了一下被压在地上的男子,对方并没有投来求救的信号,还真是个硬骨头。
“哈哈,居然还有人送上门来!”督长扔掉手中的断刀。
又从手下手中抢来了另外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