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老弟,你终于起身了。\"
任老见状,惊喜交加,疾步上前,在床边坐下,宽慰道:\"老弟,想通就好。一幅画罢了,失了便失了,无甚要紧。何况,若有缘,自能寻回。\"
\"确是如此,确是如此。\"
此时,身旁的领袖也连忙保证:\"冯老,你安心。我已经增派人手全力搜寻,只要物品尚在眉山境内,定能找到。\"
冯老未回应领袖,只是紧握任老的手,愧疚地说道:\"任兄,错在我。若是妥善藏匿,此事便不会发生。\"
\"老弟,天意难违,此事纯属意外,非你之过。\"任老继续安抚。
\"任兄,你放心,我已经释怀,不再自咎。\"
冯老苦笑,自嘲道:\"大不了散尽家财以偿你。反正,我都已是半只脚踏入冥界之人,再多的财富也无法带走,留着也无意义……\"
\"(冯老弟,你这话可不对。\"任老略有不悦,\"你在贬低我吗?无论是你失物还是我,结果并无差别。若你非要计较,只会让我们的数十年情谊化为乌有。\"
\"好吧,此事暂且不提。\"
冯老轻轻摇头,目光转向林之,幽幽一叹:“林之,你的善意我明白,但你确已误解了丁洋,快去向他道歉吧。”
此刻,林之满心尴尬,不过确实是他错怪了人,只好硬着头皮走到丁洋面前,结结巴巴地说:“抱歉,是我误会了你。”
丁洋冷哼一声,敷衍地点了点头。若非刚刚之事让他略失傲气,此刻他的鼻息只怕早已高昂如天。
林之心中亦有微怒,若非顾及任老与冯老在场,即使理亏,他也绝不会向丁洋低头认错。
“误会解开便罢。”任老轻责道,“丁洋,别自以为无过。以你目前的技艺,就想举办个人画展,难道不怕同道中人的嘲笑?回去后,好好反省。当然,如果你觉得我这里已无任何可学,大可离开。”
“师父,是我不切实际,我知错了,请您千万别赶我走。”丁洋一听,立刻慌张起来,连忙恳求。
林之一旁见此情景,颇觉解气,内心不禁暗讽一句:自作自受。但他很快平复情绪,皱眉思索。若非丁洋所为,那偷画者又是何人?这个问题,不仅林之深思,许毅也在冥思苦想,却无所得。
片刻后,领导、局长、许毅等人相继离去。
林之恍惚地走出医院,自然而然地叫了辆车,坐了进去。待他回过神,惊讶发现自己已在回蜀都的高速公路上。
林之有些头晕,原本计划去眉山将马少宣的内画壶交给冯老,并道个别。然而过于沉浸在案情中,这两件事竟一件也没做成。
“罢了,发生此事,此刻不宜离开。不如多留几日,看看案情进展,再回瓷都也为时不晚。”短暂思考后,林之有了决定。
一路疾驰,林之安然返回蜀都。
之后,林之有些迷茫,想找人倾诉一番。然而拨打俞飞白的电话,直至铃声消逝,无人应答。看来,俞飞白彻夜未眠,正在补觉的说法可能并非托辞。
无法联系上俞飞白,林之自然而然地去了送仙桥古玩市场。毕竟,在蜀成,他只与两人相熟。俞飞白不见踪影,自然要去找雷云章。
而且,林之找雷云章并非单纯聊天,考虑到雷云章人脉广泛,求助于他打听荷莲虾趣图的消息,或许能收获意想不到的线索。
不久后,满腹心事的林之来到热闹的送仙桥古玩市场,望着人潮涌动与琳琅满目的古玩,心中却毫无波澜,丝毫提不起兴趣......
林之悠然穿越熙熙攘攘的灵脉人群,朝着雷云章的永丰古宝行缓步而去。然而,转过一个石砌的街角,一道黑影猛然跃出,挡住了他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