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逃得一条性命,的确有傲视旁人的实力。可惜,这次你没有机会了。”
狨皇化回人形,颈上却还扛着的却是两颗犬首,伸出舌头来舔舐狼牙棒上,鲜红中却带有点点金光的血液。
此棒是天权的,棒上的血却是南无乡的。南无乡见他舔舐自己的血液,先是觉得恶心,等意识到不妙时却也晚了。
只听狨皇念了声“疾”,他便眼前一黑,仿佛被拽入一条无形的水流,冰冷,漆黑,没有浮力,任他如何挣扎也露不出头去。沉沉的死水顺着七窍灌入脏腑,顺着脏腑发散到四肢百骸,无孔不入的充满身体上的每一处地方。
“妙啊,妙啊!”
他耳边传来开阳抚掌而笑的声音。
“凭一滴精血就能夺走南无乡这等修士的性命,看来关于天权令主乃是无常之体的传言是真的了。”
此时的南无乡确已倒在地上,气息全无。
狨皇两颗犬首齐晃,重新化回人形:“也多亏道友配合,否则想取此人的精血也不是容易的事。不过,此人虽然死了,瑶光令却不在他的身上,这可让我们约定的事情有些不好办了。”
“那我只好死而复生,免去两位道友的麻烦了。”
狨皇的话中似有毁约之意,让开阳一阵紧张。可这句突如其来的话更让他一个激灵,接连向后跳了数步,才一脸惊讶的向声音处看去。
只见一只凤凰虚影抓着南无乡的双肩,提着四肢瘫软的他重新立在地上。那样子,就像一只大鸟在河流中打捞出一个溺水的人。
这时的南无乡还似一具全无力气的尸体。可紧接着凤凰法相嗤的在一团烈焰中消失不见,火星溅落在南无乡身上,南无乡便精光一闪的睁开双目,恢复了生机。
“不可能,索命血咒从来没有失手过。”
“——没有失手过。”
狨皇声调尖锐,到后面甚至裂成两股。他胡乱的摇动脑袋,又变成两只犬首,去舔舐狼牙棒上残余的鲜血。
南无乡抚定惊魂,飞也似的欺身而近,想要阻止这件事。可狨皇却疯了一样,一边胡乱躲闪他的攻击,一边将两条舌头同时伸出去,最后竟以任他砍去一个脑袋为代价,将剩下的鲜血舔净了。
那种坠入黄泉的感觉再度袭来,可这次,南无乡只一晃脑袋,就从背后冲出一只甲虫虚影。甲虫在狨皇几乎鼓出眼眶的目光中裂成数片,南无乡却全然没有半点儿损伤。
“不可能,这不可能!”
狨皇一边大叫着,一边挥动两根狼牙棒,棒上分别带着昏黄与幽蓝的火焰向南无乡攻来。
“先见神雷,又见鬼火,真是惊喜连连的一日。”
南无乡同样双手一挥,左手上画戟雷光乱闪,右手里碎空剑火珠飞旋,迎着狨皇同时辟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