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入冬了,不过底下停车场装了门帘,温度倒不算低。
许净墨身上的伤还没有好全,没有开车,在后座坐着,开着车窗等亓照云下来,
没一会儿一辆黑色的迈巴赫驶过来,在旁边停下,车窗缓缓降下来,露出严熠那张华贵的脸。
“等阿云?”
许净墨皱眉,不太喜欢他的称呼,只神色淡淡地打了声招呼。
“严少。”
礼貌客气,没什么毛病,不过两人的身份地位到底在那,不殷勤就约等于轻慢。
严熠没有发作,眸色微冷,嘴上的笑意却越发明显。
“听说许先生跟阿云马上要订婚了?还没恭喜你们。”
许净墨也笑,“还要谢谢严少,要不是严少提醒,我也不会这么着急。”
这话已经算得上有几分挑衅了,严熠脸上的笑意不见,耸耸肩。
“危机感这种东西,单靠别人提醒可没有用,勉强攀附得来的,也受不住,许先生前途一片光明,又何必非要在一个不适合自己的地方消耗自己,等过个几年后悔,最宝贵的青春过去了,可就得不偿失了。”
许净墨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严熠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我听说,外界的人刚开始都拿你和萧驰对比?”
许净墨抬起眼睛看他,神色冷峻。
严熠并不在意:“这么看来,你跟他确实是有点像的。”
“其实不是不能理解,阿云这个人有能力,有长相,出手也大方,攀上她能少走好多年的弯路,不过嘛……”
他上下打量了许净墨一眼,桃花眼里泛着溺死人的柔光,像是在打量什么有意思的物件。
“路要是走得不好,没准就真成下一个萧驰了。”
许净墨扯了扯嘴角。
“严少这话是什么意思?”
“萧驰的下场不是他自己咎由自取的?怎么到了严少嘴里,就像是阿云害了他似的呢?阿云知道你是这个想法嘛?”
“心脏的人,看什么都脏。”
“我不一样,我看阿云哪哪都好,而且呢,我这个人,没别的爱好,就是不爱走路,就喜欢抄捷径,严少要是不服气的话,也可以走走看嘛。”
许净墨迎着严熠冷下的眼神,唇角上扬,一字一句。
“不过严少出身好,出生就在罗马,娘胎里就已经走过捷径了,看不上我也是当然。”
严熠的身世就是他心头的一根刺,就这么含沙射影地被许净墨提出来,哪里能忍,桃花眼中满是阴翳。
“亓照云还真是什么都跟你说啊。”
许净墨神色不变,平静地直视着他的目光,坦然而不屑。
“所以我说心脏的人,看什么都脏。”
“阿云还不屑于跟我说这些,你不如去问问你的好妹妹,别自家的家事都没管好,就忙不迭的去管别人家的事。”
说话间,电梯门开,亓照云走了出来。
“严总还没有走?”
严熠的视线转到她身上,见她微蹙着眉,应该是感受到了气氛的不对,眼中除了客套和警惕之外,并没有过多的东西,又想到她平日的为人,确实不像是那种人。
扯了扯嘴角,“没事,只是正好碰到了许先生,随口聊了几句。”
亓照云眉头果然皱得更深了。
“严总,我上次跟你说的话,希望你不要忘了。”
严熠摊摊手,“我可没说什么,倒是许先生,似乎对我有些误会,态度可算不上友好。”
亓照云转头去看许净墨,许净墨露出一个无辜的笑,“他说我吃软饭。”
严熠:……
许净墨:“我说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