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张公子下套的这个赌场,乃是安国军统战部的人与山东按察使的公子所开。
按察使掌管一省的司法,刑狱大权,那可是比张凤城区区一个千总威风得多。
所以张公子在明知道被下套之后,依旧不敢与对方撕破脸皮。
只是不断的哀求对方,希望能宽限一段时间。
赌场的钱可不是那么好欠的,赌场的利息也被称为砍头息,在利滚利之下,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张公子所欠的钱,就变成了十万两银子。
十万两银子,整个张家数代人的积累也不过如此。
赌场的人显然也是做过调查的,知道张家也只能榨出这么多的油来。
因此,在张公子的欠款达到了十万两之后,赌场背后的老板,山东按察使刘百权的小公子刘年旺,就带着人找上了张凤城。
刘年旺从小不学无术,刘百权对他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期望。
但没想到的是,刘年旺虽然文不成 武不就,但却在敛财之道上颇有天赋。
凭借着刘百权的权势,刘年旺在山东境内开设赌场,青楼,戏院,镖局……
每年为刘家敛财数十万两银子,这可是大大的出乎了刘百权的预料。
因此,刘百权也一改之前对刘年旺恨铁不成钢的态度,转而大力的支持他。
但刘百权也警告刘年旺,一定不能惹到惹不起的人。
刘年旺也牢记父亲刘百权的教诲,坚决不惹惹不起的人。
如此一来,刘百权对他也就更加的满意了。
在刘年旺上张家要账的时候,刘年旺十分的客气。
毕竟他没有官身,虽然他不将张凤城区区一个千总放在眼里,但表面上的规矩还得要遵守。
刘年旺对着张凤城问道,“张将军,贵公子欠了我一笔钱,不知何时可以还钱啊?”
张公子在外面欠钱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张凤城只当是自己的儿子在外面又借钱了。
于是张凤城对着刘年旺回答道,“不知犬子欠了刘公子多少钱啊?
还请刘公子将欠条给我,我马上就去安排人取钱。”
“哈哈哈,张将军不愧是将门中人,果然是快言快语,如此就麻烦张将军了。”
说罢,刘年旺从怀里掏出了一张一千两银子的欠条,小心的递给了张凤城。
张凤城接过欠条一看,居然是一千两的欠条,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要知道一千两对于张家来说,绝对不能算是一个小数字。
张凤城小心翼翼的检查了一下刘,年旺递过来的欠条。
在确认签字,印章,以及手印都齐全之后,张凤城算是认下了此事。
当即就让管家前去取了一千两银票,将其递给了刘年旺。
递完银票之后,张凤城对着刘年旺说道,“刘公子,银货两清,我就不留您了,我要去教训一下我的那个不孝子。”
“唉,张将军别急,我的事还没有办完呢,还请张将军再等等。”
“噢?不知刘公子还有什么事?”
“唉,也不是什么大事,还是还钱。”
说罢,刘年旺又从怀里掏出来了一张一千两银子的欠条。
这次,张凤城的脸色明显就难看了许多,但张凤城还是忍住了发火。
继续叫管家拿来了一千两银子的银票。
但张凤城没想到的是,在他将银票递给刘年旺之后,刘年旺又掏出了一张一千两银子的欠条。
如此,就算是张凤城再没有心眼,也知道此事不是那么简单了。
于是张凤城铁青着脸,对着刘年旺一字一句的说道,“不知道刘公子手里还有多少,我那不孝子的欠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