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鴉雀無聲,大家都用奇怪的目光直勾勾盯著他,仿佛他道出了不能說的禁語,因此觸發某種魔咒。
就連牧師,也以一種同樣詭異鎮靜的目光,直勾勾看向他。
並且,所有人,只看他一個人。
許樂後背直發涼,他將目光轉向婚禮的另一位主人,自己的新娘,儘管看不清對方的面容,但他知道,對方肯定也在盯著自己。
這時,牧師又緩緩開口。
「許樂先生,你願意嫁給……,和他並肩相守,一輩子不離不棄嗎?」
許樂這時察覺到不對勁,就連背景音樂,都從聖潔輕柔,逐漸變調得詭異。
他額上開始冒冷汗,開始往後退,驚慌失措:「不,我不願意,我不嫁人,我是男的,我怎麼可能嫁給誰呢?」
胸前的玫瑰花,突然開始迅速生長出藤蔓,並且沿著他的四肢不斷纏繞,將他牢牢禁錮在原地。
許樂嚇懵了,手腳失去掙扎的力氣,也根本掙扎不了。
教堂內颳起蕭瑟陰涼的風,吹起對面新娘的面紗。
他看到的是線條優越,卻又屬於男人的白皙下頜,以及一點粉色的優美唇形。
手腕傳來銳痛,他低下頭,發現玫瑰藤蔓刺破了肌膚,胸前原本嬌艷的玫瑰,化作凋零,枯敗的花瓣飄落在地上的瞬間,成了灰燼。
他再抬頭,台下的賓客、台上的司儀都不見了,方才還富麗堂皇的教堂,成為荒蕪之地。
「你……到底是誰?」他顫抖著問。
儘管看不清對方的臉,許樂依然覺得新娘給他一種熟悉感。
然後,他眼睜睜看著新娘手一松,玫瑰捧花帶落在潔白的婚紗裙擺,化作一片瘮人的血紅,從裙角開始,服裝一點點發生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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