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休和林途扶著人也走了。
赤家眾人也該散的都散了。
灰淵和藍煜也在赤殊赤盛的照顧下走了。
赤堯的一雙眼睛都快把黑澤盯冒火了,最後還是被楚諾硬生生拉走的。
人一家三口還有話說,他這個哥哥留著算什麼事。
很快,就只剩下黑澤,赤舞,還有肖佐。
黑澤難得不自在,有些彆扭的走到肖佐面前。
不知道怎麼做的他,很是木訥地對肖佐伸出了手。
什麼話都不說,就這麼伸著。
兒子不理自己是該的,誰讓他之前還想把人家咬死呢。
那他又不知道這是他兒子啊。
就說當年明明他排斥所有人的靠近,卻唯獨接受了肖佐的善意和幫助,甚至還教了這孩子一些施針用藥。
雖然只是皮毛,但這卻是黑家獨傳,本不該傳給外人。
可當時他卻鬼使神差的教了。
原來,一切都有因果。
因為這是他的兒子,他和小舞的親兒子!
這次赤舞就站在兩人身邊,什麼都不打算做。
她也還氣著呢!
黑澤竟然想咬寶寶!
她也不會輕易原諒的!
「寶寶,你也咬他!咬死他!」心裡想什麼,赤舞就這麼說出來了。
「對!咬咬!使勁咬!來!」說著,黑澤立刻湊上前,遞上自己的大動脈,「沖這裡狠狠咬一口,我必死無疑。」
「快咬啊寶寶!」赤舞在旁邊張著嘴巴嗷嗚嗷嗚,一副啃人的架勢。
肖佐眉心跳了跳。
然後低頭看向那隻一直伸向自己的手。
他能說什麼呢,連灰淵和赤家都不計較了。
這男人雖然之前想咬死他,但畢竟是有誤會在,況且也沒真的咬到。
更不用說若不是當年的那場邂逅,他也無法控制住發病的夜宸御。
於他而言,這個男人帶給他的,幾乎都是好的。
看著眼前這個緊張到滿頭沁著密汗,連說話都變得笨拙的男人,身邊還有一個無比跳脫的母親在縱火,男人不但沒有絲毫不耐,甚至完全該說是寵溺,母親說什麼,男人便做什麼。
陪著母親一起傻。
他還能怎麼選呢!
母親都選了這個男人啊……
肖佐扯出一抹笑,伸手握住了黑澤的手,上下晃了兩下。
只見黑澤那自帶邪氣的眸子霎時一亮!
竟露出孩子般地雀躍!
「小舞你看到了嗎!我們的寶寶握住我的手了!寶寶是不是接受我了?」
「嗯嗯!」赤舞也歡喜的原地蹦躂。
黑澤兩手一伸,將赤舞和肖佐同時擁在懷裡。
這一刻,他再一次擁有了全世界。
真真切切地感受到自己還活著。
也慶幸自己當年沒就那麼去了,慶幸自己苟延殘喘的活著。
「小舞,寶寶,從此以後,我們一家人,再也不分開。我會保護你們,用我的生命保護你們。誰要是敢傷害你們,我就要了誰的命!」
「嗚嗚,嗯!」赤舞不停點著腦袋,「誰要傷害寶寶,我跟誰拼命!咬死他!」
肖佐:「……」
一直渴望的父母之愛,就,有點「沉」。
不過他絲毫不會懷疑兩人拿命去保護他的那份愛。
他也是。
從今以後,他也會用生命去愛他們,保護他們。
一家人,再也不分開。
爺爺奶奶,你們看到了嗎,我有爸媽了,我終於有家了。
一個真正屬於我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