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添了一些麻烦,本宫在此先谢过圣子的照顾,今日特来将他带走,圣子意下如何?”
雪鸣乾的眸中划过一丝狠戾,如何?
“铭乾觉得,十七在家中很是开心,想必也是不想回去的。加上夫人此时,早已非宫主之尊,已是宫主夫人,如何能……”
“家?”魅翎初挑眉,看着雪鸣乾道:“圣子是说,雪山是十七的家?”
“正是,夫人应该知道,十七,乃是我雪山的庶出第三子。”
“那又如何?他早已不是雪山之人,与雪山,也早已无半丝瓜葛。”
雪鸣乾还欲开口,却又听魅翎初道:“雪未央,还不见过圣子?”
雪未央?雪鸣乾还没来得及思索,便见面前一名白衫男子屈身行礼,“修哲见过叔叔。”
修哲?雪鸣乾瞪大了眼睛,他就是嫡子雪修哲?天生圣子?
雪未央缓缓起身,盈盈笑道:“八年未见,叔叔可好?”
雪鸣乾此刻的面色白透了,又听到旁边传来一个温润的声音,“本宫曾听闻,雪山有一名天生圣子,却不知,是哪一位?”
雪鸣乾转头看去,是水无痕,此刻正看着他温润和婉的笑着,只是那笑意却不达眼底,眸子里满是冷意。
雪鸣乾堪堪转过头,便又听另一名男子道:“天生圣子都已发现八年有余,只是不知却为何迟迟不现身,反倒还劳累圣子替他操劳。”
雪鸣乾看过去,是和水无痕一样温柔笑着的月子逸,那眸子里,也满满是冷意。
雪鸣乾袖下的双手颤了颤,看着面前的雪未央磨了磨牙,对那名家仆道:“去,请三少爷来。”
魅翎初勾了勾唇,拉过雪未央,蹲在雪鸣乾面前与他平视,“本宫有一位亲人,患了奇毒,恰巧圣子有赤焰菇可以救他一命。”
雪鸣乾看向魅翎初,敛不去眸子里的滔天怒火,魅翎初却好似没看到,依旧淡淡的说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本宫想,圣子是不会拒绝的吧?”
雪鸣乾无言,魅翎初缓缓起身,走回主位,刚坐下,便看到雪鸣乾以凌迟的目光看着雪未央,口中却是对着侍女吩咐:“去库房,包一株赤焰菇送于夫人。”
半盏茶的时间堪堪而过,就在雪鸣乾发觉双腿酸麻的时候,家仆终于带着陌十七来了。
陌十七看着面前的魅翎初,只觉恍如隔世,他日日盼望见到她,却每次都是在被酷刑折磨的晕过去之后的梦里,如今终于见到了,却不敢上前了,立在原地呆呆的看着魅翎初。
魅翎初是欢喜的,陌十七被家仆带着换了干净的衣衫,洗了脸梳了发,但看到陌十七脸上的疤痕,嘴角的笑蓦然消失,一脸寒霜,眸子里的冷意多了几分,又看到陌十七呆愣着,便走过去,“十七,怎么见到我,一点也不欢喜?”
陌十七猛地大力抱住她,嘴里呢喃着,“妻主,妻主你终于来了,你终于来了。”
魅翎初的身体略微颤了一下,记得之前他被囚禁的时候,她去看他,他也是这般说。为她绝望,却又是她给的希望,魅翎初心下无限自责,回拥着他,轻拍着他的背,柔声哄着。
雪鸣乾双手握拳砸在地上,不去看拥着的两人,只觉心痛的厉害。而一旁的雪未央也不好受,转了眸子,想起了马车上,魅翎初告诉他,她不得己才将他送回雪山,若有机会,定会救他出去。
他信了,可此刻看着他们二人,他心中的坚定动摇了几分,有陌十七在身边,她还会想起他吗?
此时,前去库房取赤焰菇的侍女也回来了,交予一旁的月子逸便退下了,月子逸与水无痕看了看,才收起。
魅翎初缓缓拉开与陌十七的距离,擦干他脸上的泪,看着地上跪着的雪鸣乾诧异道:“圣子怎么还在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