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目泪尼闻言一惊!
这算是什么条件?
三十年来,从没有人问过她的姓名,这老头向这些干什么?
“晚辈自幼随师习艺,师父从未提起晚辈姓名,平时都是以乳名相称。”
红老头儿轻哼一声,脸上毫无表情,接着又问道:“乳名可是唤做玉儿?”
一目泪尼闻言一惊,这老头儿居然连自己的小名都知道?
哼!一定是以前和她父亲认识,不然怎么会晓得呢?那,杀父的仇人也一定是这个老家伙了。
想到这里,一目泪尼恨上心头,面露杀气,冷冷地道:“正是玉儿,不过,你怎会知道……”
“这个你先别问。”红老头儿打断她的向话,脸色微变,继续问道:“你师父可曾告诉过你,杀父之仇是谁?”
一目泪尼瞪了红老头儿一眼,冷笑一声,道:“师父说,杀父奸母的仇人,是个奇矮奇瘦,赤发红衣的小老头儿。”
“哼!”红老头儿脸色大变,一腔愤怒,无处发泄,强自冷静片刻,又感慨地道:“你师父可曾说过,你父亲生着什么模样?”
“没有。”
红老头儿脸色一沉,一种难又言喻的心情,困扰着这个不幸的江湖隐士,但见他低首寻思良久,忽而又道:“好,我现在说第二个条件。”
“老前辈,请说!”
“第二个条件,你要……”红老头儿停了一下,严肃地道:“你要把你失去的母亲找回来!”
“啊!”一目泪尼心头一震,一只眼睛瞪得大大的,心都差点要跳出来。
把母亲找回来?
师父不是说,母亲早就去世了吗?
“家母早已去世,何作此言相戏?”
“呵呵……”一阵凄厉的笑声,从悲愤的红老头儿口中发了出来,震得一目泪尼双耳“嗡嗡”作响。
红老头儿激动地道:“你母亲并没有死,她正受着人间最残酷的折磨!”
一目泪尼双眼发直,怔怔地瞪着红老头儿半晌,始惊疑参半地说道:“老前辈此话是……”
“老夫生平从不打诳语,这等大事,岂容胡言!”
去世几十年的母亲,如今尚在人间,而且正在受着人间最残酷的折磨,一目泪尼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老前辈,你可否告知家母现在何处?”
“这个……将来问你师父,自然晓得。”
红老头儿见到一目泪尼迫不及待的样子,似是也被这一幕人间悲剧感动,不觉间,两眼滴下泪来。
苦命的一目泪尼,自幼失去父母,而今一目不明,又遭定魂掌害,千灾百难,集于一身,沉思之余,不由潸然泪下。
过了一会,又向红老头儿道:“那么,第三个条件呢?”
“第三个条件非常重要!”红老头儿精神一振,突然抬头道:“你一定要报这杀父奸母之仇!”
“老前辈,您……”一目泪尼不知所措。
“玉儿,父母之仇,不共戴天,你半生不幸,屡遭奇祸,都是他一手造成的,焉有不报之理?”
这一句话,可真把一目泪尼惊住了!天下哪里有强迫仇人之后代,向自己报仇的。
“老前辈,你对玉儿有再造之恩,我……”
“哈哈……”红老头儿满腔激愤,化作凄厉狂笑,接着又道:“玉儿,你真以为这不共戴天的仇人,就是老夫吗?”
一目泪尼的情绪,已经激动到巅峰,一脸焦躁神色,急急言道:“难道……不是?”
“说出来,也许你不相信,这个人居心叵测,阴狠毒辣,虚言伪善,可是,他却想不到智者千虑,终有一失!”
一目泪尼但觉茫然,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