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大如儿掌,宛如五只指头并拢在一起,上面还生着一根寸许长,像是老鼠尾巴的蒂梗,当时我听过也就算了,没有十分放在心上,就在遇着这老儿开始,我才忽然又想了起来,在七天以前,我就做了一次不速之客,摸进去探了一探……”
梅儿紧张的,急急的道:“没有被他发觉?”
朋三省低声笑道:“发觉?发觉了还搞个……”
他似乎发觉现在是对着一个二十岁的大闺女讲话,不该有污言秽语,忙打住改口道:“搞个什么名堂,这家伙精于医道却也不见得精于武术呀!那次,是晚上二更天了,我不是在门口打的地铺么?我把被窝卷了卷,枕头垫了垫,贸然一见就像真有人躺在那里一样,我从外面绕到他住的最里间,翻上了屋面,稍稍扒开了茅草往下窥探,这一看,乖乖,几乎惊得我一个筋斗摔了下来……”
梅儿捂着心口,紧张的道:“看见了什么?”
朋三省故意卖关于似的举起酒壶又灌了一大口酒,“吧哒”了一下嘴巴,笑了笑,压着嗓门道:“房子里只有一盏阴阳怪气的桐油灯,灯光摇摇晃晃的,昏沉沉的,这老家伙的影子映在墙壁上,老家伙沉着脸,睁着眼,脸上也是阴沉沉的,就他妈和那盏桐油灯的调调差不了多少。他坐在一张灰白的方桌前面,桌上摆着一把小刀,一只活母鸡,一卷净布,一个内盛朱红胶水般物体的水晶瓶,另外,呵呵,就是那枚久闻大名的‘回生爪’了。”
梅儿忙问道:“和他兄弟说的形状一样?”
朋三省咽了口唾沫,道:“正是,一点不错,青丝丝的皮面泛着紫莹莹的暗光,似是五只手指头并在一起……”
好像是回忆当时的情形,朋三省的独目闪动着一片迷幻的光采,停了停,他又低沉的道:“老家伙眼睛瞪着那只活母鸡,好一阵子,他突然抓起桌上的小刀,猛的一下子把两只鸡腿活生生、血淋淋的砍了下来。”
梅儿惊恐的捂住了小嘴,满脸骇惧之色,朋三省又接道:“我才在想这老家伙那颗心可狠得紧哪!跟着怪事就出现了。老家伙一只手捏住鸡喙,免得它吵叫,另一只手快速的将水晶瓶里的胶状红色水液,涂在鸡腿的切断处,拿起那枚‘回生爪’往断处紧紧一接。说也奇怪,那枚‘回生爪’忽地张开,宛如五只手指般的瓣体,就好像一只小小的人手一样,扣住了那已经断落的鸡腿。老家伙就一直这么按着不动,约莫过了盏茶时分,他双手放开,那只被切断了双腿的母亲竟然‘咯咯’叫着在桌面一拐一拐的扑腾起来,两只腿宛似没有断过一样,好生生的长回去,老家伙摸着八字胡哈哈大笑,却将我吓得几乎摔下屋顶,斩断的肢体能在这瞬间长了回去,我还是初见,以前便连听也没有听说过,不管是人是畜,也绝没有这种方法。但是,我这只眸子却又看得这么千真万确……”
朋三省说到这里,叹了口气,续道:“由这里看来,那‘回生爪’既能将禽畜的残肢接好,人的肢体大约也具有此效,老家伙却挟技自珍,实是不该,假如他将这玩意贡献出来,还不知可以挽救多少残缺之人哩……”
梅儿沉默了一会儿,轻轻地道:“但是,这些东西都是他自己钻研发明,他既不愿公开,我们又怎好硬是要这样做,怕人家会讲话,况且,我还要向他拜赐再造之恩……”
韩剑秋笑了笑,道:“所以我已告诉过朋兄,无论他用什么方法取得粟老头的秘方,只要是光明正大,取得粟老头心甘情愿,我便不去过问,否则,嗯,我也不会答允,朋兄你说是么?”
朋三省哼了哼,道:“小子,我既然答应了,就不会拆滥污,你大可放心。”
梅儿想了想,又道:“朋大哥,他除了这些之外,还有别的精妙成就么?”
朋三省沉吟了片刻,皱着眉道:“他弟弟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