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气焰。而对付此种土豪恶霸,便也不能用正规的道理去行事,他耍赖,我们便使狠,就要比一比谁比谁更有能耐,和那种人打交道,就要施展适合于对方的方子。或者,你不同意我的论调,但江湖上玩的就是这一套,我忝为江湖一员,积习如此,抱歉,也只好顺着这个传统一直演变下去。”
程惠兰也接口道:“老丈,您放心,这事情交给我们办,绝不会牵累您。”
耿有成讪讪的道:“姑娘,小哥说的我不是不知道,也不是不明是非的人,主要我是怕小哥吃亏。对潘老三这头‘没牙虎’,你还不知道他是个多么狠的坏胚呢!”
韩剑秋露齿笑道:“便不妨老实说,老丈,你以为我是‘天官赐福’的好人?如果这么想,你就是裤裆里放屁,响(想)到岔路上去了。像姓潘的这种下三流角色,充其量,也只够勉强称个‘地痞’、‘无赖’、‘吸血虫’而已,他这样的材料,不瞒你说,我见得太多了,这一种人,给我提鞋,我还嫌他手脏呢!你放心好了,别把他们当人看,否则他们就真像人啦!”
耿有成连连点头,道:“反正,小哥,你怎么说,我就怎么听了。”
韩剑秋轻轻拍了拍对方肩头,和善的道:“错不了的,一切都包在我身上。”
韩剑秋舒了一口长气,从地上站起,整理一下衣襟,笑道:“表妹,小凤,我们到镇上住两天吧!”
“没牙虎”潘老三住在丰田镇“筷子巷”底,这是一片称得上富丽堂皇的宅第,宽阔的九级大麻石石阶直通上两扇朱漆大门,风火砖砌成的围墙高大辽广,从外往里瞧,隐约可见楼台连绵,檐角飞纵,好一派金碧辉煌的气象!嗯,是个有钱人住的地方。
望着大门两边高挑出来的一对油纸竹灯笼,每只给笼上的两个“潘府”黑字,在向韩剑秋摇头晃脑,他不禁“啧”了两声,又瞧了瞧门楣上的一方金字横匾“忠厚传家”更不由哎了两声。
“这就是姓潘的家?”韩剑秋问。
耿有成形态上已是畏缩,怯怯的道:“正是……”
韩剑秋伸舌舐舐唇,道:“好气派,但不知榨掉了多少乡亲脂膏,由此更可恶!”
耿有成不解的道:“更可恶?”
韩剑秋道:“看他这付家当,该不是急需你那五百两银子的人家,他却逼得你走投无路,说真个,就算他拆下一扇门来,也值得上五百两银子。”
耿有成感喟着道:“潘老三别说五百两银子他不在乎,五千两银子在他来说,也只是九牛一毛,但是,他却为富不仁。”
韩剑秋四周一打量,道:“可见我的预料不错,他的目的并非为了钱,主要是想动你的闺女的脑筋。”
耿有成全身一抖,激动的道:“他不要做梦,我就是拼了一死,也不能叫他染指玉珍!”
韩剑秋笑笑道:“别急,我们正为了这事而来的,但却不至于‘拼了一死’,姓潘的没有这个本事。”
耿有成央求道:“小哥,那我们就快点办事吧!”
韩剑秋拾级而上,道:“待会不管发生任何事,你都不要慌乱,更莫冲动,一切全由我来应付,你尽管在一边瞧热闹就够了。”
耿有成一边朝上走,一边忐忑的问道:“小哥,你的确有把握对付他们么?”
韩剑秋笑笑道:“这点你放心好了,而且万无一失,我要是罩不住他们,我敢来么?我就那么寿头?”
耿有成尴尬的咧咧嘴道:“我这人,唉,就是有点唠叨……”
韩剑秋没有说什么,来到那扇紧闭的朱红大门之前,他也不去叩击嵌在门上的一对擦得雪亮的铜兽环,举起脚来就是一阵乱踢。
“咚!咚!咚!”
“砰!砰!砰!”
两扇红门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