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锦看了她几眼,丢了锤子过去一把提起她,“别喝了。”
“我难过。”
也不知道她用了什么手法,左锦手腕一麻松开了她,她又坐回台阶上。可子丹明明不会武功的,她不会弄错,这家伙根本没有内力。
看她又开始灌酒,左锦一手挡住酒坛,“你这样对夏竹不公平。”
子丹拿开她的手继续灌酒,这关夏竹什么事。
再次挡住酒坛,“你就只想着楚雯,不想想夏竹吗?”
子丹莫名,“想夏竹什么?”
“你不是该好好照顾他吗?”
“他很好,吃得饱穿得暖,也很自由。”这样还不行吗?还要她怎么照顾?
左锦语塞,直觉光是这些不够,但又不知道怎么说,看她又开始灌酒,一付打算醉死的样子,只得往她身上踢两脚泄恨。
子丹看了看她踢的地方,不痛,真的不痛,不是她踢得轻,是自己麻木了。可是,既然已经麻木了,脑袋里楚雯的样子怎么还那么清晰?想到楚雯,她的心为什么还这么痛?
大口大口地灌酒,直到失去意识。
再次醒来,又是在自己的床上了。
子丹揉揉昏沉沉的头,门上响起笃笃声,接着门开了,夏竹端着一碗什么东西进来,看到她醒了,立即过来扶她坐起,还体贴地垫了一个枕头在她身后。
“饿了吧,想先喝醒酒汤还是先吃粥。”一贯的平淡语气。
“都可以。”子丹恹恹的。
“那先吃粥吧。”夏竹递过粥,看她自己端着吃了,也不说话,静静坐在旁边,等她吃完又把桌上的醒酒汤给她喝,末了道,“楚雯不见了之前,我看见他和笑金在角落说话。”
子丹脑袋不太灵光,楚雯和笑金说话很正常啊,大半天才反应过来,“你是说笑金可能知道楚雯去了哪里?”
“我不知道。”夏竹摇头,“后来楚雯不见了,我问笑金,笑金却说楚雯只是让他照顾你。”
照顾她?子丹木然地想,他既然恨她恨到要离开,又为什么还要叫别人照顾她。
夏竹看她毫无反应,只得进一步提醒,“你不觉得奇怪吗,‘照顾你’这样的话,为什么要在角落说?又为什么要叫他照顾你?若说是亲近,笑珠笑宝不是与你更亲近?”
子丹愣了一下,猛捶自己的脑袋,她喝太多酒了,非要夏竹说得这么明白。
掀开被子欲下床,头一阵晕眩几欲摔倒,夏竹连忙扶她,“小心些,你要去问笑金,也得酒醒了再去。”
“不行,我现在就要去。”找到楚雯,迫在眉睫。
夏竹也知道她心急,只好道,“你躺着,我去找他来就是了。”
子丹这才焦急地躺着,等夏竹叫了笑金来,不等笑金行礼,子丹急急问道,“笑金,楚雯离家出走之前跟你说了什么?”
小姐叫自己来,笑金本来挺高兴的,谁知来了小姐却问这件事。肯定是夏公子跟小姐说了什么,笑金不高兴地想。
“小姐,公子没跟我说什么,只说让我好好照顾你。”
“笑金!”子丹突然大吼,奈何精神不济没多大气势,“你当我是白痴吗?公子如果要让你好好照顾我,何必要去角落说!这话很见不得人吗?!”
笑金低着头,仍是死咬着那句话,“小姐,公子真是这么说的。”
“好,你不说是不是?”子丹生气地看他那低头垂目的样子,“我买你回来,你不是该对我忠心吗?既然连真话都不愿意说,那你也不用待在这里了,你走吧。”
“小姐?”小姐是什么意思?笑金心慌意乱,忙不迭跪下道,“笑金对小姐是忠心耿耿的,小姐不要赶笑金走,笑金要一辈子伺候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