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就是这么沉默僵持着,后来宋文博问道:“你一个人躲起来哭什么?”
楚宁很是惊讶,宋文博竟然知道自己哭了,她避重就轻地说:“你怎么知道我哭了。”宋文博逐上楚宁躲闪的眼睛说:“上周一的晚上,就在伊甸园边的石椅上。”楚宁更惊讶了,上周一就是吴家瑶一家到君健吃饭的那晚,那晚上回宿舍前楚宁确实一个人在校园里哭了一会儿,因为不想让宿舍的同学知道,所以自己一个人躲起了宣泄情绪,想不到宋文博竟然看见了。她问道:“那个时候你怎么会在学校的,实习期间不是不用回校的吗?”宋文博却说:“不关你的事。”并把脸转到一边去不看楚宁了。
其实宋文博晚上回校的原因很简单,单纯就是想见一见楚宁,哪怕她不知道也无所谓,看着她走过,看着她的背影就行了。那天晚上见她低下头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担心她发生什么事情,所以跟着她一直走回校园,谁知她竟然在一个角落里一个人坐着哭,当时他很想走过去,但是最终都还是没有,楚宁哭了一会儿就起身走了,看在她回宿舍的背影自己才离开的。那晚后每晚他都忍不住要回校看一下,尽管路程不近,家里奶奶又不肯让自己开摩托车,每次都是等奶奶进房间后才偷偷开车出来的,只是为了看看她,看着她从餐厅出来,一直到回宿舍,然后才回家,现在她竟然问自己怎么会在学校,自己做了这么多的事情,她毫不知道,还要问为什么,你说生气不生气。
楚宁不明白宋文博的态度,才说了几句话,他就说了两次不关自己的事,天地良心,她认为今天自己的到来纯粹是关心,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关心宋文博的情况,知道了他受伤并且是在那天晚上后,心里总是觉得事情跟自己有一些关系,后来家齐说起他住院的地方,今天就找了个恰当的时间来了,所谓恰当的时间,就是今天早上没课,而且今天吴家瑶一整天都有课,程家齐也要上班,应该不会遇见熟人,所以就来了,至于自己为什么要来,又为什么要避开程家齐和吴家瑶,那却是没有想过的。
现在见文博一副不理睬自己的样子,楚宁心里真的觉得自己很是多余,自己问的问题他回答“关你什么事。”不回答不止还要挖出自己更多的问题,她想站起来告辞,护士却进来了,护士检查了一下打点滴情况说:“肿了,打不下去了,怎么搞的,原先不是好好的吗?”然后用责备的语气对楚宁说:“你怎样陪护病人的,没有滴了都不知道。”可能是刚才宋文博下床弄到针头了,楚宁看他的手背上确实有些肿了,“重新打过。”护士毫无感情地说,抓起宋文博的左手娴熟地撕开粘在皮肤上的胶布,一手按住另一只手随手一拔,针头就出来了,她对楚宁说:“呆着干啥,过来帮忙按住呀。”楚宁忙过去接着她的手按住,她则随手的把宋文博整个左手交到楚宁的手上。
然后她端着那个不锈钢盘子绕到病床的另一边,宋文博明白她要干什么,把右手躲起来说道:“不打,刚打完那只手疼死了。”护士还是那种语气说:“怕疼就别乱动,好好的又弄肿了,谁愿意替你扎多一次呀,你再乱动如果又扎得不好,就还要再扎。”宋文博只好乖乖地伸出他的右手给她扎。楚宁看他那个样子,眉头皱得紧紧的,脸转向一边不敢看,那么高大的一个男人,竟然怕扎针,楚宁突然有些想笑。护士很专业,很快就处理好了,拿起东西起身就要出去,宋文博叫了声“喂”然后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