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举人出了多少个。换做其他人家;出仕几代人;子孙就吃不得这份苦了……”
张娘娘撂下折子;蹙眉道:“寿哥别说七、八个时辰;但凡每日里肯安静读上一个时辰的书;我就要谢天谢地……”
弘治皇帝听了;心里也发愁;不过嘴上却道:“寿哥正是顽皮的时候;难免贪玩了些……”
张娘娘叹气道:“要是一时贪玩我还不怕什么;可听内官说寿哥如今爱上武事;整日里在校场开弓射箭……”
提起唯一的儿子;弘治皇帝心里也发愁。
不过在妻子跟前;他不想表现出来;就做不以为然状:“沈家那个小书呆子每日抱着书本还不忘记练拳;还不是为的强身健体?寿哥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多去操练操练;身子骨也结实些……”
张娘娘晓得丈夫有多宠爱长子;想要说他嘴里听一句长子不好;那是想也不用想。
她低下头;笑容有些僵硬。
若是小儿子活着;她哪里会将全部心思都放在寿哥身上?
难道是上天注定她只能有一个儿子?
张娘娘只觉得心里酸酸涩涩;不知是该悔还是该恨……
三月里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殿试。
在殿试进行前翰林院庶吉士散馆;沈瑛没有留在翰林院;也没有去六部;而是去了詹士府。
等到殿试完毕;壬戌年的新进士新鲜出炉。
沈瑞既立志科举;当然关注今年春闱。会试时有应试者三千七百余人;取中贡士三百人;贡元是湖光景陵县民籍出身的监生鲁铎。
等到殿试结果出来;贡员鲁铎并不在第一甲;不过也在二甲前列上;随后考为庶吉士。
今年第一甲中;状元康海;是陕西武功籍民籍;监生;帮要孙清是北直隶武清籍卫籍;浙江余姚县人;监生;探花李廷相是锦衣卫籍;山东濮州人;顺天府学生。第二甲第一与三甲第一都是南直隶人士;都是监生。
后世的监生泛滥;为读书人所鄙;现下的监生却是金贵;常有人出没鼎甲;今年更是包圆了三鼎甲。
沈瑞看了;对于国子监更是好奇。
等到今年院试完了;他就在仕籍上;可成为官学生。不过瞧着春山书院的学长们;多是在官学挂名;继续在春山书院读书。
自己到时候去哪里读书;沈瑞心里还没有定下来。
眼下最要紧的;就是四月份的考试。
沈瑞没有丝毫懈怠;绷着书本;一口气紧绷到四月十五;府试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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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七章 近朱者赤(四)
因顺天府是京府;顺天府的府试与南直隶院试地点在一处;都是在京城贡院。
这回不用考生自带桌椅;不过顺天府下辖五州二十二县;不仅今年过县试的儒生要应试;往年止步院试的儒生也不少报考的;考生人数就是县试时的数倍;足有七、八百人。
相应的考试程序倒是与县试时差不多;也要“提堂”与“放牌”;只不过是考三场。
四月京城虽已经热了;可还不到暑热时;不过几百人汇集到一起;味道也不好闻。
幸好有“提堂”;沈瑞只在第一场时遭了些罪;剩下两场都十分惬意。
说来也巧;现在这位顺天府尹张宪与大兴县令虽无私交;却都是寒门出身;且有同乡之谊。
自二月末大兴县试完了;大兴县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