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高中，&rdo;徐嶺看了他一眼，拿了根煙自己點上了，&ldo;怎麼了，嚇著你了？&rdo;
徐北沒說話，沉默著也點了一支，連抽了好幾口才慢慢吐了口煙出來：&ldo;沒，就是沒想到。&rdo;
&ldo;你對我的印象停留在幾歲？十歲？十二歲？&rdo;徐嶺笑笑。
&ldo;……對不起。&rdo;徐北不知道還能說什麼，他沒給誰道過歉，這下卻除了這句對不起再也找不到別的可以說的話。
&ldo;你是不是覺得我特別恨你？&rdo;服務員開始上菜，徐嶺點了酒，給徐北倒上。
&ldo;也不是……&rdo;徐北手指在杯子上輕輕地敲著，&ldo;不過……不是麼……&rdo;
&ldo;不是恨你，就是想不通，&rdo;徐嶺喝了一口酒，皺著眉咽下去，他要的是二鍋頭，從嗓子眼一直燒到胃裡，&ldo;你肯定體會不到那種感覺，一直寵著你關心你，去哪都帶著你的人，有一天突然不理你了，你再也見不到他了，是那種……被人扔掉了的感覺。&rdo;
徐北的拿著杯子的手抖了一下，這種感覺也許他真的不能完全體會，但他知道這種痛苦，就跟郎九說&ldo;不走&rdo;的時候一樣吧……
&ldo;我……&rdo;徐北看著徐嶺，他臉上看不出多少痛苦，挺平靜，一時也想不到該說什麼，只得拿著酒杯在徐嶺的杯子上碰了碰，一口喝光了。
&ldo;現在沒事了，&rdo;徐嶺也一口喝光了杯子裡的酒，&ldo;不過我是真沒想到你真會去開店……你退休了嗎？&rdo;
&ldo;操。&rdo;徐北正在倒酒，一聽這話樂了，差點把酒倒到桌上。
&ldo;順利嗎，有要幫忙的就打電話給我，我最近沒什麼事，就準備答辯了，挺閒的。&rdo;
&ldo;還行，你不用管我，操心自己就行，以後給你女朋友送花就跟我這拿，別的不能保證，花管夠。&rdo;徐北掐了煙夾了塊肉。
&ldo;我從來沒給她送過花。&rdo;徐嶺笑笑。
&ldo;嗯，這點隨我，&rdo;徐北點頭，想了想還是多嘴問了一句，&ldo;你倆確定了嗎？&rdo;
&ldo;本來不想這麼快，媽著急，&rdo;徐嶺放下筷子，&ldo;我看你估計也沒戲了，所以我還是早點確定吧，省得她總說……&rdo;
話說到這份上，算是終於步入了正題，徐北被這句話噎得差點嗆著，半天才把嘴裡的菜咽了下去，徐嶺這算是抱怨還是別的什麼？
&ldo;你別因為我怎麼樣，你才多大，這事急個毛，&rdo;徐北皺皺眉，&ldo;我就是覺得你那個女朋友，叫什麼來著，姚娜，我總得有點不靠譜……&rdo;
&ldo;我有數，說你的事吧。&rdo;
&ldo;……不知道怎麼說，你問吧。&rdo;
&ldo;行，&rdo;徐嶺也不客氣，給徐北夾了一筷子菜就開始問，&ldo;那個郎九，你說是你朋友家的孩子，哪個朋友？真是你朋友家的孩子？&rdo;
&ldo;你不信？&rdo;徐北以為徐嶺會先問他和郎九什麼關係，他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