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徐嶺,哪怕是對著一隻狼,徐北也會變得有些話癆:&ldo;你肯定在想,我叫徐北,為毛我弟不叫徐南呢,或者叫徐東徐西什麼的……這你就不懂了,我爸,就是你爺爺,那個老混蛋沒什麼文化,他起名字的時候根本沒想這麼多,他是在北嶺出生的,所以生了兒子一個叫北一個叫嶺,多省事。&rdo;
&ldo;對了,你也是在北嶺出生的,咱倆算是老鄉……&rdo;
徐北話沒說完,小狼伸出爪子在他胸口上輕輕抓了一把,他這才發現自己跑題了。
&ldo;好吧,想你的名字,叫什麼好呢,&rdo;徐北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ldo;雪狼……要不叫你雪雪?不行……你是男的,狼狼?……有點太沒創意了是吧……&rdo;
徐北的手指在小狼背上的毛里揉來揉去地想了半天,最後一拍床板:&ldo;你知道《雪狼湖》麼,那裡邊可有你爹的偶像啊……你就叫小湖吧。&rdo;
小狼呆呆地看著徐北,並沒有像徐北這樣興奮,像是沒明白過來自己已經有了一個名字。
徐北一個人興奮了一會又覺得這名字其實挺二的,於是逗了逗小狼:&ldo;不喜歡?那叫什麼?湖湖?&rdo;
小狼沒回應,張嘴打了一個大大的呵欠,腦袋往徐北胳膊上一放,閉上了眼睛。
&ldo;你個沒禮貌的,&rdo;徐北伸手在小狼鼻子上彈了一下,&ldo;你老子給你起名字呢,你就這反應啊……小湖,湖湖,狼小湖,狼湖湖。&rdo;
叫了半天,小狼直接轉身起來跳下了床,回到後院那個破木箱搭起來的窩裡睡覺去了。
徐北從床上坐起來,小狼對於新名字的反應讓他很不滿,他下了床準備去窩裡繼續騷擾它。
剛把鞋套上,就聽到前院的木柵欄輕輕地響了一聲。
這聲音很細微,但徐北還是在它響第一聲時就聽到了。他的神經一下繃緊了,幾乎是一躍而起,咬牙忍著疼,從床頭抽了一根鐵棒拿在手上,貓著腰閃到了房門後面。
徐北住在這裡養傷的事,只有喬謙一個人知道,就憑他倆一同在糞池裡同生共死過這一件事,打死喬謙,他也不會把自己的藏身之處說出去,而這房子本身就是農民蓋在果園旁邊自己住的,果園荒了之後就再也沒有人來過。
現在居然有人進了院子,徐北不得不在心裡罵了一百遍操蛋的命運之神,拿了鐵棒站在門後,隨時準備對著進來的人敲一棍子。
小狼從後院晃出腦袋好奇地看著突然變得身手敏捷的徐北,還哼唧了一聲以示不解。
徐北用手指了指它,不知道在不發出聲音的情況下怎麼才能向它表達不許過來的意思,只好一直抬手那麼指著。
幸運的是,小狼被他指了一下之後,就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樣,半個腦袋露在門邊,不再動了,只拿眼睛定定地看著徐北。
有人穿過院子走了過來,徐北能聽得出來,這腳步聲有點小心翼翼,他握緊了手中的棒子,慢慢地舉了起來,進來的只要不是喬謙,就他媽先開瓢。
腳步聲到了門外就停了,徐北舉著棒子僵在門後。門外半天也沒個動靜,他手都快發抖了,胸口也因為一個姿勢保持太久而一陣陣生痛。
徐北就快要以為那人準備在門外落地生根茁壯成長的時候,門被敲響了。
在他神經高度緊張的時候冷不丁響起的敲門聲如同一記炸雷,差點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