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宋家的人若是同匈奴人再有勾搭,那真是大不妙了!
芳华苑水榭上的那场折子戏讲诉的是西厢记,台上的花旦唱功精妙,抛袖流转之间更是将崔莺莺娇柔刚烈的神态表现的淋漓尽致。水榭下的女眷们看的兴起之初,纷纷举着绣帕抹着眼角沁出的泪花,互相转述着崔莺莺同张生二人之间的痴情爱意。
我对这番将情啊爱的戏剧不大感兴趣,整个申时我的思绪多有些恍惚,宋凡成的话语又慢悠悠的充斥到我的脑海中,就像是扎了根一般,的确,赵宁佑是没有同我提起围场统领吴大人同贼人的关系,可是他为何要隐瞒我?
宋凡成虽然与我不怎么相熟,可每次见面,似乎他总有心要透露点什么给我。
从第一次在秦家提到赵宁光的死,到这次提到贼人与吴大人的关系。貌似次次的矛头皆指向赵宁佑,这是何意?
要说赵宁佑上台,宋太师还出了不少力,可上了台之后宋圭的儿子却向我抹黑赵宁佑,这么别有深意,是宋圭这个老狐狸的新手段?还是说,是宋凡成同他的爹有些不对付?
似乎个个都是疑点!
我凝着神,心中烦躁不堪。好待这场戏落了慕,紧接着便是宫中的晚宴。
宴厅的大院落里,朱红色的宫灯早就高高的悬挂起,到底是冬季,酉时还未到,整个天幕便阴暗的昏沉了下来。
主座上的青太后早就入了座,大臣们和随行而来的臣子也渐渐在台阶下的客座上落了座。
青太后握着手中的暖炉,瞧着底下宫人人来人往,脸上的笑意更胜,淑妃娘娘倒是在一旁感慨道:“新纳的二位娘娘可真是幸福,当年我们被先皇收到宫中,可是没有这样的排场,顶多在各自的院落摆了一桌饭席,多寒碜!”
青太后脸上的笑意忽然凝了凝,似乎是想起了当年她入宫的情形,不过片刻,她舒缓了笑容,“是的啊,一晃倒是快二十年过去了!”
我在主桌的上座四处往下看,舅舅和外祖父正同内阁的一些保守派官员聊着什么,满座的官员的座位也分明了党派,宋圭坐在了邻近主桌的主客上,左手边分别落座着他的两个儿子,大臣们互相寒暄着入了座次。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地上的白雪似乎被映衬的更加亮堂,院落对面是一面大湖,水面上的积冰似乎还没有化开,院落回廊一圈的红灯笼的倒影,落在了冰面上,别晕成了一团团昏黄的光芒,同水面连同一色。
宁纪被我拖着去秦羽的宫殿压了床之后,还是有点闷闷不乐,他坐在我的左侧席位上,伸直了身体,对着我糯糯的咬耳朵:“姑姑,大哥结婚我还是开心不起来!”
我给他倒了一盏热汤,送到他的手中,“宁佑结婚,你开心做什么,只要宁佑开心就行了!”说着,我疼爱的捏了捏他的面颊示意他不要多想。
可是赵宁纪却有些难过,他垂着嘴角,望着我道:“可是,我觉得大哥也不开心,下午的时候,我看见大哥手中拿了一枝红梅,在湖面一个人坐了好久!”
☆、这天下是劳资的 VIP
可是赵宁纪却有些难过;他垂着嘴角;望着我道:“可是,我觉得大哥也不开心;下午的时候,我看见大哥手中拿了一枝红梅,在湖面一个人坐了好久!”
宁纪的声音轻微,在这热闹的喧嚣声中却如一道重锤一般敲在了我心里,我手中的顿了一顿;压抑了心中的一份不安;在嘴角扯出一丝勉强的笑容;视线透过那如昼灯火;开始在人群中搜索着赵宁佑的身影。
红色的灯笼;红色的帷幔,一切都是艳红的色彩,轻轻沉沉的浮在那亮堂的雪景之上,赵宁佑在灯火通明的长廊下迈步走了过来。
听到了动静,我微微抬起了头,远方的灯火有些氤氲了赵宁佑的身影,可他那身红衣似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