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是聪明人,有些话不用再细说就已都心知肚明。如梅大人这般想要两面逢源者,作为一家之主也可以理解,若白希云这一方有什么,梅若莘便可舍弃。若是白希云这一方面占了优,梅若莘说不定还是支撑梅家的一个关键。
这样的做法虽然无情,但也是比较折中的办法。在梅翰林的眼中这也是对梅家最好的决定。
“既是这样,姐姐和姐夫往后可就要与我绑在一条船上了。”
梅若莘失笑道:“就只看在他们姐妹这样的关系,咱们也是注定要绑在一条穿上的了。”站起身,梅若莘负手踱步,身材俊挺的青年浑身散发着不可忽视的凛然气势,与从前那个呆傻之人简直判若两人:“这世上之人,如我父亲那般的,很多都不肯站队,不肯轻易表态,归根结底便是因为不愿意冒险。可一味的求稳,也要分是在什么时机。想要两面讨好,却也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看着梅若莘意气风发的俊朗面容,听着他如此与自己意气相投的一番话,白希云着实心里畅快,抚掌笑道:“果真咱们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你我见解一致,当浮一大白。”
梅若莘见白希云这般反应,心中也觉畅快,当即朗笑道:“吃酒可以,只怕小姨要怪我拐着你不学好,糟害了身子。”
“她不会的。”白希云说罢了,也有些没底,摸了摸鼻子道:“大不了求他给几颗解酒药吃。”
梅若莘哈哈大笑。
白希云却因想起现在还不知在何处的齐妙,心里一瞬像是压着石头一般。方才的爽朗笑容也一瞬不见了。
见白希云如此,梅若莘禁不住低声道:“小姨她没事吧?”
抬头对上梅若莘的视线,白希云也不在掩饰自己的担忧,道:“我不知道。”
“不知道?”梅若莘有些意外。
白希云叹息道:“当日她出门去,我虽安排了人跟着保护,可毕竟我们中间无法联络,到现在我真不知道她在何处。”
梅若莘能够理解白希云的为难,拍拍他肩头道:“放心吧,小姨并非鲁莽之人,且聪明绝顶,知道在危难之时怎么做才是对你们二人更好的。此时她或许是没有得到你已经回来的消息,要么是已经知道了,但是还在确认当中,你既已经安排了人来保护,那么那个定然是武艺高强之人,想来保护一个小女子还是足够的。”
白希云心里也是这样安慰自己的,可是到底他还是忧心。
正蹙着眉头想说什么,齐好便带着一名大夫进了门来:“妹夫,这位是李大夫,医术十分高明,这段日子你受了不少苦,还是请大夫帮你看看才为妥当,我们也能放心。”
“是,多谢姐姐。”白希云笑着道谢,面上已看不出方才的担忧了。
李大夫是个年过五旬的老者,仔细的为白希云看过后,便道:“公子虽然身体底子弱,但看的出长时间调养,已经好了许多,这段时日乃是焦虑郁结,须得好生调养才是,要紧的是放松心情,服药倒是其次。”
“是,多谢大夫。”
“不打紧。”李大夫连连摆手,笑道:“老夫这便开一剂药,公子先服过后再看效果。”
白希云连忙道谢。
待到李大夫开了方子告辞,齐好这才将方才的话题重拾,问道:“子衿你与我说实话,妙儿现在到底如何了?怎么都不见她?”
白希云面带微笑平静的望着齐好,不必去看说梅若莘的脸色,都知道自己现在该说什么。
“姐姐不必担忧,我先前知道要出事,已经叫我的义弟带着妙儿藏起来了,这会子他们很安全,得到消息自然会回来的。我义弟武艺高强,又与我是过命的交情,值得信赖,姐姐放心便是。”
齐好闻言,仔细打量白希云,见他神色